入眼之处即使朱红的宫墙环绕,人被困在这方寸间,窒息感如影随形,唯一的慰藉就是抬头看到的浩瀚天空,会让人联想到自由。
对宫里的人来说,天空与自由,皆可望不可即。
一个月了,项月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自从穿来后,她被关在荆城皇宫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还从来没有在首都里待过这么久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项月常常会想起在边疆撒野的日子,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的亲爹云骁……
唔,在这场思乡之情中,她爹不是重点。
总之,她爹很忙没空鸟她,从小到大都是一大群糙老爷们谁有空谁溜溜。
这样带出来的项月活的也很糙,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是常有的事。
被关在宫中这段时间,明明过的也算舒心,吃饱穿暖有地睡,这不比在北疆被凌冽寒风吹成傻逼,一不小心还可能冻死享受多了。
可项月总觉得全身发痒,心里止不住冒火,燥得慌。
项月想不明白这是为啥?
有侍女闻言后,含羞带怯的对项月耳语,哼哼唧唧了半天,项月除了语气助词,什么都没听清。
啥话这么神秘?
掌事女官是过来人,用脚想都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张嘴吐出地府低语,“殿下,糯白说,你可能是憋得慌,找个男人上个床就好了。”
语言精炼,没有一个字废话,不愧是管账的女官。
呵,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还不如放她出去跑马溜一圈呢?
恩……可能是太闲了。
项月选择性耳聋,如此自我总结,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样就没空想东想西了。
项月斜倚在门前啃着苹果,“太阴公主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让爷瞅瞅啥样的能人,困在这方寸之地,能忍住不发癫。
“读书、习字、女红、琴棋书画。”项月身为公主,去哪都跟着一大群人,活动范围也被圈定在了皇宫中,在太阴宫中随便拎出一个人都能完整描述她的行动轨迹,连不常在项月眼前晃悠的掌事女官都能如数家珍。
呵!
一样不会。
项月想了想,她爹奉行的是活着就行的放养兼棍棒底下出孝子,在这样的教育模式下,唯一的要求就是读书习武不能落下。
剩下的空余时间,老子没空鸟你,你爱在哪爬在哪爬。
什么?闯祸了,打一顿;一顿不行,来两顿。
反正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很抗揍,项月合理怀疑云骁严格监督她习武,就是为了揍她!
自己平日在干啥呢?
撩猫逗狗,四处撒野。
“……”项月陷入了沉默,跟原主比起来,好像是挺不务正业的?
项月决定发愤图强一下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替对方锻炼锻炼身体。
就这一碰就碎的四肢残障,就连跑几步都要喘三喘,换成项月也不可能瞬间变成武林高手。
“一个西瓜分两半,你一半我一半……”项月扎着马步,慢悠悠的打着太极。
掌事女官正在旁边念念叨叨,汇报本月太阴宫的各项事务,项月左耳进右耳出,调整呼吸悠长,自顾自的锻炼身体,两者谁也不打扰谁,非常的和谐。
白猫金鱼迈着猫步,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走到项月面前,原地趴下翘起右腿舔了舔油光水滑的皮毛。
说起白猫金鱼,这家伙就是个时间管理大师,每日行程安排满满当当,早出晚归几乎不见猫影,可比她忙碌多了。
项月无聊时好奇的跟过它的行程。
早上辰时,白猫金鱼准时起床,先在家干三斤肉当早食,巳时准时出门,开始逐个宫殿串门讨零嘴,除了君后商,其余君妃如钟君、李君、张小君……等八个宫殿巡视下来,各自能蹭到半斤肉干。
待白猫金鱼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