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身边的亲人或者朋友,在感情方面没什么好结果,或者婚姻不幸福,给她造成了影响。”
“噢,”他应该已经听懂了,但是接下来的话使我如遭雷击,“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她的弟弟,不过他们都对她很好。”
我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冲动,并且想把脸上的书撕个稀巴烂,这可真是个峰回路转、精彩绝伦的故事。
但是不行——既然他没有与我相认,并且说我已经死了,那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于是劝慰了一番,就说自己困了。
他的演技实在太好,要是没有兰戈提醒,根本发现不了。在清楚地知道,我们如今绝对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他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与我相处?
仅凭对待书籍天差地别的态度,我认为我不是她,而且也没有那时的记忆。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从前的那个姑娘,的确伤了他的心,但我无意、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双方的对错。
她没有伤口,我失去自愈能力。她不愿意转化,我保留了人类的形态。
所以我充分有理由怀疑,埃弗里特的故事没有讲完。大概强行转化并且离开了那个姑娘,是他漫长的一生中最后悔、最不愿面对的一件事。
对于吸血鬼的感情,我还是了解得不太全面。它的程度不全然相同,跟人类一样,也分高低与深浅。
而对于命中注定的爱人,第一眼是因为宿命,之后的感情大概只会有增无减。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许永恒,却不能说是不变。
所以像谢赫那样偏执到极端的,恐怕只有极少数。他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后来逐渐演变成这样?当然,我没有说埃弗里特不好的意思,谢赫是个疯子。
才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迷迷糊糊的又被谢赫吵醒,他说午餐时间到了。
“我不吃,别吵我。”见我不肯起来,他把挡太阳的书拿走了,我暴躁地朝他发火,“你烦死了!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呆着吗?你干什么!”他又轻松地把我从躺椅上捞了起来,这更是火上浇油,“你还敢抱我?听不懂人话?”
“吃完再睡。”他完全不顾我的挣扎,步履轻盈地横抱着我去餐厅。
“信不信我挠花你的脸!放我下来!”
“你喜欢,舍不得。”
“你要不要脸?外面这么多人,你也好意思说?”
“不要了,你喜欢,送给你。”
“我不喜欢!放我下来!”
“说谎,明明就很喜欢。”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地揪住他的一撮头发:“给我闭嘴!你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不是阿塞尼奥教你的?你故意不穿衣服是不是也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