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定是你搞错了！你只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呆在一起，过于喜欢这样的相处，所以产生了错觉！”我终是无法忍受自己六神无主的情绪，大声反驳，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错觉？每时每刻都想亲吻你的错觉？”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在耳边不管不顾地炸响。

他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藏，如履如临地双手捧起我的脸。

我就算再惊慌失措，也能清晰地看到——清隽的面容下，丝毫不掩饰的、独属于男人对女人的爱意。

他的神色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认真：“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它在很久就出现了。一开始我也像你一样无措，但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的真实，只是害怕这种感情，会给我们带来无法挽回的变化。

我一直耐心又期待地等你自己发现它，可惜你从不开窍。我窃喜于你对那些追求者的冰冷态度，要是你能永远只陪在我身边，我觉得这样也这不错，可是你却不声不响就多了个男朋友。

我们的相处如此契合，你也喜欢这种感觉对吗？要是你能喜欢上别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无法自拔地陷入深沉漩涡，呆呆地看着他黑亮幽深的、像是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倒映着月光的眼眸。内心也像是海风过后的小船，终是缓缓安定下来，只被温柔的海水带着微微晃荡。

“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对待。”我听见自己无助的挣扎。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也约定了要永远相互陪伴。你说你不舍得对我生气，那你舍得我难过吗？”

“可你还小。”

“可你也说我该交女朋友了。”

他是我记忆中第一个出现的人，陪伴我度过了最初的那段彷徨岁月。他依赖我，同时又治愈我。他在我的人生中，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席位，是我不可或缺的人。他说的没错，我是如此享受与他的相处。如果我会喜欢上别人，那个人一定是他。

我想我只是提前接受既定的结果，于是任由他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放大。

犹如凤凰公园的雨后草地，熟悉舒适的气息侵入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眉眼、鼻尖，随后形状好看的唇试探地碰了碰我的，最后才开始仔细地啜吻，一下又一下。

他轻颤的眼睫有些无端的虔诚，于是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我闭上双眼。

唇畔被辗转吸吮，湿热的摩挲带着并不餍足的渴望。但最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体面且留恋地放开，转而轻柔地环着我。

“跟他分手，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