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火急火燎,索性打开了门四下瞧着没有什么异常,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直奔司夜宫的主殿,那里便是夏翊所居之处,想来火玹这些日子以来也是住在那里,如此对比一下,自己在那沼狱之中苦不堪言,他在此处受六界瞻仰,这通天鉴给他们俩的待遇也太过于天差地别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灵芷已然走到了主殿之外,站在一座大石后面探出头看,主殿之外魔卫层层守卫倒是森严,这个火玹当起魔尊来真的似的,灵芷不由再次腹诽,转头便觉得,此情此景同上次和凤歌一同偷潜入司夜宫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她现在是昀麓,先不说别的,就这具仙体之中汹涌的神力便是凤歌也还,她自己也好所不能比拟的。可尚不论此处是不是幻境,在解开此地之谜前,她断不可再生别的事端,睽异方才说哀鸠将她打伤就是因为她想偷偷溜进去见魔尊,说明这个世界当中,除了她和火玹之外,其他的魔都同真实的自己无异。
如此想明白后,灵芷端正了身姿,从大石后面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缓行至主殿之前。守着的魔卫果真挡在了她的面前,“魔尊寝殿,不可靠近。”
她微微抬起下巴,扫了一眼众魔卫,面上是昀麓特有的清冷玉色,“我是你们的魔后,进魔尊寝殿,竟还被拦住?”
魔卫们闻言,自然是面面相觑,他们奉命行事可如果对方是魔后此令倒不知是不是该执行了,说到底,魔尊何时有了魔后竟然也没有告诉下属们。秀丽的眸子一瞬闪过狡黠笑意,灵芷面不改色,“让开。”魔卫们正犹犹豫豫的准备让开时……
“慢着!”身后传来洪厚厉吼,吓得灵芷本欲迈出去的脚堪堪收了回来,她转身,看向走过来的雄壮魁梧的魔将。
哀鸠。
他黑着脸,大刀阔斧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灵芷,冷笑一声,“魔后?阶下之囚竟也敢望向当我魔族之后?!”
“……”灵芷本就心虚,被他如此盯着又恶狠狠的质问,竟一时半会忘记了反驳。
哀鸠怒气冲冲道,“说,你和那个银灵子接二连三想接近魔尊,到底有何企图!”
“企图……”灵芷一笑,如玉的面颊上泛起寒光,冷着声音道,“我乃天主昀麓,便是输也是输给了沼武,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魔将在我面前颐指气使鸡毛当令箭了?!”
“鸡……?”哀鸠被她一句抢白之话惊的错愕,也尚未明白鸡毛当令箭一词的意思,竖起眉毛结巴了起来。
灵芷眯起眼,左手化现神光绫,长绫如泽披霞光,在神女的肩上轻轻浮动,看似美不胜收的一副场景,却令在场的魔卫以及哀鸠都戒备的连退数步。
“好生热闹。”身侧传来淡漠的声音,灵芷转头去看,便撞进了沼武那不悲不喜的眸色之中,他抱臂看戏,唇边是轻哂的笑意。
哀鸠和魔卫纷纷收敛武器,跪下迎接这位魔宫的主人。灵芷动了动眸子,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神光绫,“不过是想找魔尊商量些事罢了。”她想着,在众魔的面前,还是要同火玹认认真真的演戏才行,莫要让他露出什么马脚来。
“商量何事?”沼武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哀鸠和魔卫,径直向主殿之内走去,“进来吧。”
灵芷跟在沼武的身后,路过哀鸠时轻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司夜宫的主殿,气的哀鸠低着头咬牙解恨。
沼武的寝宫同夏翊的寝宫到底还是差异甚大的,除了些桌椅床榻之外,寝殿的东边,放了满墙的书,灵芷不由咋舌,没想到这个魔尊竟然如此爱看书。除此之外,这座殿内的布置都算得上是简陋了。他悠悠行至矮桌旁,坐了下来,瞟了一眼灵芷,抬起下巴点了点矮桌对面的座位。
灵芷也坐了下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私以为这股怪异是这副有几分凌厉的容貌带给她的。
便听见座位对面的沼武喝了口茶浅声道,“说罢。”
“?”说什么说啊大哥!灵芷瞪着眼看他,想象当中应该是他们两面对面热切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