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玉瓷。
样貌生得再好有何用,宋听声心道。
又冷又硬像块石头似的,无趣。
徐玢既然不愿留她,她自然也同他无话可说,虽被赶了客,但这庞延的案子有了证据,叫她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她走在回宋府的路上,突然间心神一颤,忽然便想明白了方才那笙的眼熟之处。
她前些年,送给一书生的礼物,好像也长这样……
“哥!”
宋听声匆匆忙忙地回了家,便径直往宋阶的书房里去。
宋阶正看着书,纸页上游走的笔尖顿了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何事?”
宋听声似乎很着急,一路疾步走来,鼻尖上都冒了点汗,头上的珠钗摇响,尽随着她不稳重的步子晃个不停。
她撩开繁重的裙摆,俯身坐在宋阶对面的金丝软垫上,语速飞快:“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年那个,因为犯了父讳,考不了进士的人叫什么名字?”
宋阶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宋听声紧紧盯着他,顾不上他意味不明的神情,只又听得那熟悉的两个字撞进她的耳膜:
“徐玢。”
当真是他。
宋听声手撑着桌沿,面色恍惚,身子缓缓地滑落些许。
书房里分明暖得很,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底突然泛上一丝凉意,叫她浑身无意识地微微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
宋阶见她面色苍白,语气不由得焦急了起来,伸手便要探她的额温。
“可是身子不舒服?”
宋听声回过神来:“没有,只是方才走得急了,有些头晕。”
她站起身,勉强地朝宋阶笑了笑道:“哥哥不必忧心,我回屋休息一下便好了。”
“笙笙。”宋阶唤了她一声:“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宋听声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她轻轻地应了声:“好。”
宋听声缓缓在回屋的廊道上走着,指尖不由得施了点力,揪着过宽的衣袖,掐出了几道极深的褶皱,心中的那份不安像是根针扎进了她的心中,久久不散,越来越强烈。
她皱着眉,心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流楹见她脸色不好,跟她跟得紧,担心地说道:“小姐,您身子不适,今日那小本子便别看了吧,劳心劳神的……”
宋听声脚下的步子一顿。
她突然意识到心中隐隐的惶惑是从何而来的了。
科举,外调,雪中……
她一时顾不那么多,匆忙跑了起来,进屋时被脚下的门槛一绊,险些跌倒。
她手扶着门框,脑海中闪过了小本子上的那句话
——女帝一生曾救过将军三次。
一阵寒意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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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宋听声神色都是恹恹的,宋家众人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头确是实打实的担忧。
宋听声也不愿叫旁人为了她烦心,可她一想到那小本子,却也是当真高兴不起来。
世上怎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她偏偏同母亲小说中所写的女帝那般,帮了徐玢三次,连样式都是一模一样不带改的,这如何能叫她不有所怀疑?
而且小说中的将军先前也是个清冷的文臣,她这几日又连夜将那小说读了好几遍,简直是越看越觉得将军与徐玢是同一个人!
这天分明冷得很,但宋听声只觉得脑瓜子快热糊涂了,她深叹一口气,将脸往臂弯中一埋,从不怕事的十几年人生里头一次想当个缩头乌龟,稀里糊涂把这件事情掀过去最好。
直到今日流楹进来,给瓷瓶中换了新花,无意中提到万寿节的时候,她方才有了一点精神。
她看了眼日子,这才意识到将近年节了。
当今圣上的诞辰,便是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