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了,徐大人路上当心。”
徐玢应了,浅浅地朝宋听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宋阶见他走得远了,转过身,正想要狠狠在宋听声脑门上敲一个栗子,见她那双无辜透亮的眼,又不由得心软了。
但他心里不爽快,嘴上不愿饶人,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天天净知道瞎跑。”
他气不过,又补了句:“当心我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来收拾你。”
宋听声本来还有些怵,听他说了这话,反倒安心了。
舅父舅母待她那般好,才舍不得来收拾她呢。
她抬头看了宋阶一眼,心道,外厉内荏的纸老虎。
她见着了人,正准备回屋中,宋阶突然又喊住了她。
“等等,我问你,你的披袄如何到的徐玢手里。”
宋听声停下步子,一五一十地答道:“那日我同叶锦衾去刑部,在长平街上碰上了他,我瞧他一人在路上走着可怜,穿得单薄,手上也没伞,身上还有伤,便将披袄借给他御寒了。“
宋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别的便没了?”
宋听声有些懵:“没了,还能有什么?”
宋阶见她真情不似作伪,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我当以为你是瞧上人家了呢。”
“怎么会。”宋听声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路过的举手之劳罢了,哥哥怎会这样想。”
宋阶轻哼了一声:“你帮了他两次了,也怨不得我有这样的想法。”
两次?
宋听声一惊。
她什么时候还曾帮过徐玢吗?
“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宋阶瞧她不做声,便接着道:“是台垣中的一些人上奏说户部尚书沈自新为老不尊,仗着资历老颐指气使,日日不做活吃白饭,骂得可凶了。这本是个小事,但沈自新这老古板心高气傲,哪受得了旁人这般揭他的短,气得这老头冲到陛下面前说要以死明清白,受不了这般污蔑。”
“陛下性子软,实在被磨得没办法,便驳了台垣的检举,好言劝慰了他。可沈自新偏偏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那些言官毁了他的文人清白,非要陛下治他们的污蔑之罪,本来刑部的判决都已拟得好了,还不是你听见此事后非说不公,父亲本也觉得不妥,方才出面调停,沈自新给宋家面子,方才没继续闹下去。”
宋听声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像是有这件事情来着。
“徐玢也是其中的一人?”
“自然。”
这她当真是不知道。
“不光这次,还有……”宋阶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下人通传,说是叶公子到了。
今日倒真是热闹,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来了。
下人引着叶锦衾来到了院中,宋听声见了他,连忙问道:“可是庞延的案子有结果了?”
可谁知,叶锦衾看着她,却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