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她的敬佩,怎么人人都有隐藏技能呢。
“姐姐,我厉害吧。”何拾立马显摆上了。
“超级厉害,你等会在镜头前也翻跟头,没准可以增加点击率呢,先省着点力气。”纵喜悦盘算。
真是无商不奸。
正式开始,倪余举着机器拍着纵喜悦。纵喜悦头一次走到镜头前,紧张中又带有一丝尴尬,明明就是多了个镜头而已,怎么就这么不自然。
回头一定要请教下杨衡,如何才能在镜头前游刃有余。
庆幸现在直播间没有观众,她磕磕巴巴:“大家早…上…额,不对,晚上…好,我我我…是你们…的新朋友。”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开场白,接下来纵喜悦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句怎么说。早前写好的草稿,她练习好多遍,按道理来说没什么问题,怎么一到实战破洞百出。
她撇着嘴,深深叹了口气,低着头蹲了下来,气馁地对倪余说,“你还是把机器关了吧,第一次就被我搞砸了。”
没听清她说的话,倪余手里的机器没关,而是让身边的小鬼何拾拿着,他急忙跑过去,蹲在纵喜悦跟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今天我们不播了。”
“不行,我都提前打好招呼了,白白占用别人的时间,也说不过去的。容我缓缓,我现在就有点不适应,一面对镜头就慌张,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办?”纵喜悦皱着眉头,抓住倪余的手,像个无助的小孩。
倪余轻轻反握住她的手,一脸柔情地看向纵喜悦,任谁看了都觉得下一秒倪余会说出暖人心扉的话语来分散纵喜悦的紧绷,可是,他没有。
他掌握好力度,稍微用力一扯,另外一只手在带起来纵喜悦的瞬间护住她的腰肢,将刚才埋头难过的纵喜悦拉回了高处,不是真的高处,而是适合行动的高点。
“纵喜悦,干嘛呢,你可是连鬼都不怕的人,镜头难道比鬼还吓人吗?鬼你都能轻易搞定,这四四方方的小物件顶多给你打打牙祭,是不是?”
说实话,纵喜悦着实吓了一跳,这位大哥一反常态,完全不是他温柔体贴的人设,尤其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刹那间她清醒过来,还别说,这招还挺好使。
“你骂醒我了,我可是勇闯恶鬼遍地的绿部、差点尝鲜孟婆汤的纵喜悦,这点小事不用怕,重新来。”
这边纵喜悦鼓起劲来、精神抖擞地看向倪余,准确来说她是找摄像。
不远处,倪余迈着矫健的步伐试图追上贪玩跑远的何拾,还别说,罕见欣赏到倪余奔跑的样子,除却那身稍显正式的西装外,此时的他跟十八岁的何拾没什么区别,朝气蓬勃的少年们。
少年少女们的偶然相识,是美好的,也是难忘的。再来一次,她们渴望的是圆满。
*
五中斜对面有两家发廊,靠近马路边的那家店面规模不小,整日顾客爆满,当然各种穿着打扮略显浮夸的总监们不停穿梭在店内店外,招揽客人。
而坐落在拐角的小小发廊门可罗雀,与那家爆款对比起来稍显凄凉,不仅如此,这家店只有一位师傅和一位学徒,彼此还不热衷于沟通,常常一天没一句话,幸好有台落伍的电视机,全天候播放动画片。
这家发廊就是何拾家开的,店里的师傅是他不苟言笑的父亲,学徒则是他本人。
那年冬天,他已经上高三了,白天上学,晚上跟着父亲学手艺,顺带减轻父亲的压力。更主要的是帮忙看着心智不全的弟弟何多。
晚上,店里好不容易客满,他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嘱咐弟弟乖乖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喜欢的爆笑虫子,他则负责帮客人洗头。
这个时候,石湘穿着冬季校服,背着厚重的书包,双手插口袋,蹲在何多的身边,两人有滋有味地看着。
等何拾忙完,回头看何多时,被一旁蜷缩成一团、抿着嘴笑的石湘吓了一跳,怎么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