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任之的温室宝宝,连日常衣食住行统统由杨衡一手操办。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用,我已不再过问世俗之事。既然你已经作出决定,不论结局如何,现在还是祝福你,新婚快乐。”
“姐姐,我一直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出家?是不是闪翼哥把你甩了,你为情所困,一下子没想通。如果是,我肯定能让他给你赔罪,那你能不能回家参加我的婚礼啊?”
好久没听到有人说起闪翼的名字,再次听到,杨丝故内心没有很大的波澜,因为这个名字她一刻也没忘记过。
“你要是能把他请来,别说婚礼了,让我还俗都没问题。”
“好啊,一言为定。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或者家庭住址,给我一个。”
“他现在住在平青园。”
“平青园不是墓园吗?我记得那附近没有住宅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记错,他在那儿住了快五年了,你要是去,记得带束花儿,不要菊花,他最爱郁金香。”
杨丝故轻笑一声,抬手将纵喜悦的帽子拿下来,在纵喜悦还在回味那番话时,她整理着纵喜悦的头发,再次把帽子戴回到纵喜悦的头上,走之前用温热的手摸着纵喜悦的脸。
“我的妹妹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哦,姐姐不会离开这儿的,但我会永远为你祈福。”
闪翼死了!!!
*
整个后半夜,纵喜悦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
第二天一早,纵喜悦带着倪余匆匆见了杨丝故一面,直奔平青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积雪覆盖墓碑的上方和周边,纵喜悦听从杨丝故的话,特意带了束郁金香,倘若是杨丝故骗她多好,可辞故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倪余蹲下来和纵喜悦一起打扫闪翼的安息之地。他抬头望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是位长相斯文清秀的男孩,死亡年龄22岁。
“他是谁?”
纵喜悦:“杨丝故的男朋友。他居然去世了,我想杨丝故出家跟他的死有关联,可是,她又不肯告诉我,闪翼是怎么死的,这个怎么查?”
“这个不难,问问当事人就知道了。”
“没法问,一个不肯说,一个不能说。”
“你跟我来。”
太阳落山,倪余载着纵喜悦回到黄昏婚介所,两人进去之后,倪余将大门关上,冬天的傍晚,屋里已然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来自于倪余手里的口哨。
纵喜悦惊住了,这还是带夜光的口哨,物超所值。
“哇,这什么口哨,功能可以啊。”
倪余吹了一下,将一旁的纵喜悦拉着他的身后,“它还会大变‘活鬼’,你信不信?”
“我信啊,你变一个我看看。”纵喜悦嘴上说着相信,身体上也付诸行动,扯住倪余的衣袖,企图用认可来掩盖恐惧。
这时,一道闪烁的光照亮整个店面,吓得纵喜悦紧闭双眼,躲在倪余身后,一动不动。
陌生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这个声音异常低沉沙哑,不太像是成年人的嗓音,反而像在经历变声期的青少年。
这不是闪翼的声音。
纵喜悦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灯光通明的店内站着一位少……不良少年。一头绿毛,左耳上没规律的三个耳钉,鼻青脸肿,却还嘴角挂着讥笑。他还穿着夏季校服,白色的上衣沾着明晃晃的脚印,实在看不出来是他霸凌别人,还是别人霸凌他?
“你从哪儿捡来的不良少年,咱们说的当事人不是闪翼吗?他是闪翼小时候的样子?”
还没等倪余把来龙去脉告诉纵喜悦,不良少年抢先开口,“我不是他捡来的,是他召唤我过来的。”
他指着倪余说。
一般人的思维不是应该在“不良少年”这个字眼上吗,这少年着重点竟然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