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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是普外科的一把金刀,他这个年纪,能到他这个位置的不多。
林茵看看锅里,又看看火,几个来回,她低头研究着火苗大小。
她刚趁他不注意,悄悄查了度娘,鸭血粉丝汤,火候说是中火。
她揣度着,怎么算个中火,她越盯着越不好确定,只眼瞅着一簇火焰发愣。
她离得再近几分,“啊,妈呀妈呀!娃卡巴卡……”
当火点着她头发的一瞬间,她言语都错乱了。
沈墨一贯都是淡定从容的人,要不也不会从医,更不会辅修了心理学,可看着旁边头顶火光的女人,那一瞬,他平生第一次骂了一句,“操……”
手里一道闪光,手本能地反应,特别快,特别精准,一缕长发带着火星落下来。
林茵也第一次带情绪和他说话,“你有病啊!有这么帮忙的吗?”
沈墨看看她两边不等的头发,扬了扬手中的剪刀,“你是想就这样了,还是两边平均一下?”
她有的选吗?她没好气回,“两边一样吧!”
于是,她的一头妩媚长发,咔嚓咔嚓两剪子就成了现在的公主切。
等忙活完了,俩人再看锅里的汤,沈墨脸色不变,“你还确定它能吃?”
林茵看了看,旁边人补充,“像不像案发现场?”
她捂着嘴,“哪是卫生间?”
蒋南笙敲开门的时候,沈墨正系着围裙,一手还拿着剪刀,挡在门口。
“你这是没打算让我进去?”
沈墨另一只手支在门上,动作保持不变,刚要开口,俩人就听见洗手间里女人的呕吐声。
蒋南笙一提眼眉,“嚯,有情况?还是大情况。”
沈墨眉心蹙着,“别胡说八道,我不是你。”
“对,你不是我,你沈大医生是再世的柳下惠。”
沈墨不愿纠缠,“行了,别废话,有事说事。”
蒋南笙这才递过来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
沈墨嗯一声,接过来,也不打开,就那么看着蒋南笙,用一种目送的方式。
蒋南笙忍不住笑起来,“真不让我进去?”
“不方便。”
“我认识?”
“嗯。”
“我猜猜。”蒋南笙聪明,眼珠一转,骂了一句,“我操,不会真是她吧?我说你怎么助人为乐起来,这么费事的给自己找麻烦……”
沈墨这次没容得他继续下去,所以等林茵吐干净了,走出来只听见一句余音,“你们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