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町找到一个人，无疑难如登天——关于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坂田银时，其实心中都是有数的。

将复制的照片交给神新八、把八郎曾经使用过的贴身物品交给神乐和定春之后，银时和我分头找了几家黑诊所，还是得到了有点糟糕的线索。

“……果然啊……”银时捏着照片，弯着腰叹了一口气，“不说名字，光说是父母给的脸，那个孝子就换了两三次……”

“而且不止是在这家店，他还去过别的诊所。”我也有点头疼，“虽然已经猜到会很难找了，但是连照片都完全不管用的话……”

而不出所料，神乐和新八那边也毫无收获。八郎留下的物品年代过久，定春只能在上头闻到那位老太太身上的味道，完全无法得到任何线索。

“一直换脸，简直像是什么犯罪者一样诶。”神乐捏着下巴，做出严肃的表情，分析道。

“再这样查下去是不是不太好……那位八郎先生也未必想让人继续查吧？”新八虽然没有像神乐那样直接，但语气也有些犹豫而凝重，“他的母亲或许也不知情会更好……”

“那倒不关我们的事，总之无论如何，先把那个孝子找到再说。”说这话的时候，银时的语气并没有任何迟疑，“整容不说，骨相应该还是一样的，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我也再问问土方先生和山崎吧，”我被神乐提醒了，若有所思道，“山崎总是在外头晃悠，消息灵通，如果八郎真的是犯罪者，倒是好找一点。”

“要是真是这种‘好找’的话，才更让人头疼吧……”新八有点无奈地吐槽道，“这种情况好像还不如找不到呢……”

在我和新八对话的时候，坂田银时已经刷刷刷地在照片上画了起来：“这种事找真选组也没用吧，真选组的主管范围又不是这个……话说整容美人都长得差不多吧？无非就是这样再这样……嗯……”

他三下五除二地给照片上的八郎加了个发型，看起来像是给八郎戴了假发。

“完全不对吧……你对整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离他最近的我一低头就看到他乱涂乱画，忍不住吐槽道，“居然在相片上乱画，你还是在教科书上乱涂人物肖像的小学生吗？”

“当时自己也涂得不亦乐乎还因此被老师发现的家伙没资格说我。”坂田银时反唇相讥，“不说以前的事，上个月你也才在订的报纸上乱涂吧？”

“才、才不是我涂的！别诬陷我！”我骤然被他戳穿了幼稚的小动作，僵硬了一瞬间才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绝对是你自己画的吧！”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神乐凑到了边上，兴致勃勃地接过笔在上面乱涂了起来。新八一开始还记得要阻止，看她涂了几笔也跃跃欲试了起来。等我们低下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被画了爆炸头和奇怪鼻毛的八郎照片。

“……这种人上哪里去找啊……”新八无力地按住了额头，“就算真的有长这样的人应该也不敢出门……总之完全不对吧！”

“虽说脸不怎么像，但这个发型倒是找得到……难道齐藤队长就是八郎吗！”我凝神看着照片，恍然大悟，“八郎竟在我身边！”

“什么？八郎换脸当上了真选组的队长？”坂田银时也惊讶了起来，“这个故事还挺励志的吗？”

“得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妈妈！”神乐捏着拳头，振奋道，“真选组的队长应该很有钱吧？一定不会拖欠报酬吧？”

新八眉心抽动，忍无可忍地吐槽道：“完全不对吧！而且为什么要用画上去的发型为根据找人啊！这样怎么可能找到——”

话音未落，一个极具存在感、占地面积极大的爆炸头从我们边上飘了过去。我们几乎同时抬起头，看向那个明明第一次见却又显得相当熟悉的背影，就看到了一个和照片上差不多一模一样的男人正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八郎。”

新八：“………………………………”

我呆呆看着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