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赤色火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像是也燃烧着沉静的火焰。
“……土方……先生……”大脑有些迟钝,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什么,有些生涩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
“还能认出人就好。”土方掐灭了烟,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的眼睛,“恭喜你,小子,你被真选组逮捕了。”
“……逮捕……?”葵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像是之前哭得狠了,“为什么要……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在审讯之前,你需要戒断自己身上的药物,不然真选组可没有多余的资金帮你买药。”土方打断了她的疑问,语气冷酷又不容拒绝,“听好了,你对真选组还有用,所以你必须活着才能弥补你的罪行——别成天想着寻死觅活。”
他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用命令和责罚似的口气强迫她看他:“这是命令,三番队副队长。”
葵呆呆看着他,白皙的面孔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她几乎是习惯性地想应答“是”,却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必须遵守命令的三番队副队长了。
她别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一个已经叛逃的叛徒似乎没理由遵循你的命令吧?土方先生。”
“演技这么糟糕也没必要演,混蛋。”土方把她的脸掰了回来,用比她冷淡十倍的声音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队员,你现在也是俘虏,没有资格说不。”
葵梗着脖子想反驳他:“俘虏也可以反抗吧?我……呜……!”
大脑突然传来一阵针刺似的痛感,她面色苍白地咬住下唇,把将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吞了回去。
土方瞳孔微缩,低头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喂!你怎么样?!”
在强烈的刺激感中,葵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忍着大脑的混乱:“所以为什么要对一个俘虏这么关心?土方先生?别再……”
“我只是担心你死了吐不出情报而已,别自作多情,混蛋。”土方的语气硬邦邦的,“倒是你,一个俘虏还这么恭敬地用敬语称呼敌方的大将,到底在想什么啊?”
“随口一说而已……”葵的瞳孔逐渐涣散,说的话也混乱了起来,“土方先生才是……明明因为担心做了这么多多余的事……还要嘴硬……真是傲娇……”
她身上的药效发作了。
土方磨了磨后槽牙,一时间竟然也没空反驳“谁他妈是傲娇啊”。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瞳孔,拍了拍她的脸颊:“喂!清醒一点!这种时候还嘴硬……”
他靠得很近,黑暗中,葵的视线里只剩下他深蓝色、带着一层灰意的瞳孔。那蓝色被放大扩散开来,视网膜像是只能感受到这种色彩了一样。
身体的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被掐着下巴的感觉使她战栗了起来。烟草的气味、湿热的吐息以及青年身上浅淡的气味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感知,刺激着她的大脑。
“土、土方先生……”她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后退了一点,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别……嗯……这么……近……”
……感官的刺激太强烈了吗?
土方想起医生的叮嘱,触电似的缩回手,后退了几步:“啧……该死。你好好待着,我出去。”
他退到禁闭室外,关上门,只留一个小窗观察室内,烦躁地抓头发的样子活像产房外等待的老父亲:“真是麻烦……要帮忙又不能待在里面……”
一室黑暗中,葵的状态却依旧没有好转。
即使黑暗和寂静减少了大部分感官的刺激,但相对而言的,黑暗对她而言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环境。
“不行……再这样下去……哈……”
她的指甲刺入掌心,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那些幻觉却依旧不断涌上大脑。
层层叠叠的尸堆、冰冷的手,深不可测的、环绕着死亡的黑暗气味。
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喘息声也逐渐微弱,蜷起的背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