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之前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借住的那户人家里就养了一条黄色的柴犬。”
门外没有回应,但他也没有离开,似乎是正好奇地听着。
“那时候也是那条叫阿秋的柴犬把我从尸体里扒拉出来……现在想想,它的听觉和嗅觉都很灵敏。”我陷入了回忆里,继续往下说,“阿秋的主人是个老奶奶,带着儿媳妇和十岁的孙女。她的儿子在战争里失踪了,她们领着幕府发的低保金生活,有时候也会在冲突结束之后来到战场上……从死人身上捡些财物。”
只不过这一次她们没捡到财物,倒是捡了个麻烦回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齐藤队长,你是怎么看待攘夷战争的?”
门外发生了小小的骚乱声,终敲了两下门又敲了一下,在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情况下再次沉没了。多串君汪汪叫了两声,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我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在我和假发……还有同伴的眼中,攘夷战争是为了从天人手中保护同胞、保护故土而存在的。大家不惜生命也想要保护国家,保护武士的气节……”
可是在许多同胞的眼里,这场延续了太久的战争似乎毫无继续下去的必要。
战争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武士什么也没能带给她们,是没骨气的幕府在给她们发低保金,让她们勉强能够活下来。
“我不认为攘夷是错误的……可那时的我确实陷入了迷茫。”我轻声说,“这种方式的抗争是有意义的吗——这种复杂的问题,我一直无法得到答案。”
但即使我无法得到答案,我也想去做点什么:就像过去一样,为了同伴,为了同胞,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杯水车薪,哪怕只是螳臂当车,我也想去做。
“所以土方先生邀请我,我就答应加入真选组了。那时的我能从他身上感觉到,真选组现在正在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事。”想到那天的情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希望土方先生不会为此感到后悔吧……”
“谁会后悔啊。”
咔哒一声,铁门突然被推开了。清晨有些刺目的阳光倾泻而入,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阳光下,土方先生背着光推门而入,齐藤终抱着多串君等在门外,向里看来。
“土方先生……?”我眨了眨眼睛,眼眶里因为被强光刺激而泛着泪水,“你怎么……不是说……”
“我可不是你这种笨蛋,做了正确的事还要后悔到哭。”土方嗤了一声,俯身解开了我的手铐,“禁闭结束了,赶紧起来,别占着禁闭室的位置不放。”
“啊……哦……”我有点迷茫地站了起来,“不是说要一天……”
“哈?明明当初说的就是一晚上,自己听错了还要怪别人?”土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看着我的脸,迟疑了一会儿,才僵硬地伸手用指腹抹掉我眼角的泪水:“还有,你是笨蛋吗?怕黑就直接说出来,换个惩罚就行……现在弄得好像我很不近人情似的……别哭啊!喂!”
“不是在哭,只是突然被光刺激到……”我又眨了眨眼睛,才稍微适应过来,“禁闭的事也没关系的,毕竟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而且打破局中法度的话,土方先生也不好办吧。”
他的手还停留在我脸颊边,我认真地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我真的很在意土方先生的感受……对不起……之前让你担心又费心了。”
土方的手僵在半空中,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孔上泛起了明显的红晕。他似乎一夜没睡,眼下带着青黑。
他迅速扭过头,重重咳嗽了两声:“谁担心了啊……嘁。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没别的事就赶紧出去!”
是傲娇啊。
我了然地想。
“还有一件事……土方先生这几天很忙吧?啊,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在意我的事,”作为一个体贴又有眼力见的下属,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