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目光，白皙的耳朵微微发红，语气凶恶，“你这家伙不要这么盯着别人看！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知羞……”

“真的吗！我也想试试！”

柴犬无视了他的劝诫，欢呼一声扑了上来，柔软的鼻尖贴着他的鼻梁。

她笑吟吟地磨蹭了两下，贴上了他的嘴唇，把他舌尖上尚未融化的巧克力搜刮进嘴里，才砸吧砸吧嘴：“唔……果然很甜！土方先生也很甜……土方先生？”

唇齿之间尽是她的气味，还有巧克力带着点苦意的甜香。

土方僵着手，按着她的后颈，把她按在了桌上，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真是……不知羞耻的笨狗！

他半是羞窘半是恼怒地想。

绝对要好好教训她。

【高杉】

二月又下了场雪，战场上红色的血和素白的尸体尽数被覆盖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此时刚刚入夜，攘夷营地里的篝火明亮了起来。同伴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今天城里在过什么节。

“所以情人节是什么节日？”

葵背对着篝火包扎好伤口，用棉服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一边回头问。

她素来怕冷，到冬天恨不得成天躲在火堆边上，受伤了更畏寒一些，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的面孔。

高杉刚安排完守夜的排班，回到她身边坐下，闻言面色冷淡，随口道：“天人发明的一种和情人一起度过的无聊节日。”

他也受了点伤，俊美的面孔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苍白，锋锐的眉眼也冷得像剑锋，或者像敌人们谣传中的鬼兵队里的恶鬼。

“那晋助是我的情人吗？”葵却从来不怵他的冷淡，磨蹭着离他近了一点，“还是不算？”

“不是，蠢狗。”高杉冷淡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揽得离自己近了一点，“笨死了，冷就靠过来。”

“你才是蠢狗……”葵一边皱着鼻子骂他，一边不情不愿地靠近了一点，“不是情人的话那是什么？好复杂……总感觉情人的定义明明就很接近……”

“有空想这个，不如好好复盘。”高杉恶意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冷酷道，“每次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没心没肺的蠢狗。”

“你才是蠢狗！给我汪一声！矮杉汪助！”葵愤恨不平地伸手掐他的脸颊，两个人顿时掐作一团。

为了维持各自的形象，他们的动作都不算大，背对着明亮的火焰，把冰凉的手塞进彼此温热的衣服里，掐得双方的身体都热了起来，苍白的面孔也染上蔷薇似的浅淡粉红。

他们一同背对着篝火，脸都沉没在阴影中。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

细碎的雪落在葵漆黑的、如同鸦羽般柔软的长发上，高杉晋助温热的指腹拂过她发上的雪花，另一手握着她修长的脖颈。

他微微低下头，含住了那喷洒着温热气息的、轻颤着的殷红双唇。

“是远比情人……更重要的东西。”他的犬齿磨蹭着温热柔软的舌尖，在她唇齿间用很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手指紧紧扣入她的指缝，“满意了吗？蠢狗？”

“谁在意这个了啊！”葵红着眼尾瞪他，“你比我笨两百倍！笨蛋矮杉！”

说是这么说，那具温热的身体却诚实地紧紧贴着他，肆无忌惮地表现着自己的依赖。

高杉嗤笑一声，咬着她的下唇问：“那你讨厌我？”

…………………

宇宙里没有雪，星辰环绕在漆黑深邃的夜色里，热闹又孤寂。

高杉晋助坐在窗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低嗤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三味线。

“又到了情人节啊，在飞船上还真有点寂寞。”武市变平太感慨道，“晋助大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连三味线的声音都格外寂寥呢。”

“住嘴！晋助大人怎么可能对这种幼稚的节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