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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暴君 相吾 1773 字 2023-06-04

得多喜欢我。”少年话里寂寞更甚,苦笑道,“大抵,我生来便不大讨人喜欢的。”

“别这样说,”时尘安安慰道,“你看,我就喜欢你。”

靳川言一怔,他谎话连篇,面具无数,因此最善分辨人心真假。他见过那么多颗心,大多真假混杂,有时连半个真字都看不见,全是肮脏的虚伪。

唯独眼前这颗心,似琉璃般澄澈透明,阳光穿透,落下多色缤纷的光影。

不是谎话。

靳川言确信。

“你喜欢我?”他轻声问道。

“对啊,你长得好看,教养上佳,是个很好的人。”时尘安认真地说,连靳川言都无法从中听出任何的敷衍,“你离开那个家,走出去看一看,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靳川言睫毛轻颤,却没有再说话。

时尘安认认真真地用清水替他清理嵌入伤口的沙砾,其实靳川言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很早就感受不到疼痛了,那些刺客一把刀捅进他的腰腹时,他甚至还能笑着拧断刺客的头。

疼到无法反杀只能等死?不存在的,除非他断气。

所以那些闷哼呻/吟不过是因为陈言需要,他方才随便哼哼,应付人用的,偏偏被时尘安当了真。

她真以为他是疼的,于是动作越发轻柔小心,若是要取嵌得特别深的沙砾,她还会想各种办法转移靳川言的注意力。

伺候靳川言的宫人也很小心,也会想办法缓解他的疼痛,但那种小心纯粹来源于心底的畏惧。

因为靳川言捏着他们的生死,因此必须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可若靳川言仍是那个冷宫里的皇子,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存在呢?

靳川言见过他们的嘴脸,因此更对他们的小心伺候不屑一顾,只觉那是比草还轻贱的东西。

但时尘安不同,她不知道靳川言可以掌握天下人的生死,包括她的小命。她只当靳川言是个需要被帮助的可怜人,因此她的小心,只有真心实意地关切和体贴,并不掺杂任何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畏惧。

在这从未感受过的关照中,靳川言也渐渐地无法分清这份疼痛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他趴在枕头上,眼睛盯着虚无,轻声道:“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