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2 / 3)

颜幻闻言一挑眉,盛时行却没说破:“但是定有更深的幕后黑手,只是揪出此人无用。”这么说着,她转身就往岑长史的居所那里走,颜幻则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着手细查珞裳的尸身。

盛时行回到房内,将珞裳死因告知了岑安,果然见他露出愤怒又慌乱的神色,似乎不敢看自己,垂眸不语,盛时行微微一叹,一字一顿开口:

“岑管家,如果本官分析的没错,那凶手应该是先假做好心将满怀心事饮酒过度的岑长史送到了宅第附近,又趁夜折回挽枫阁杀害了看到他真容,或许也知道些真相的珞裳姑娘灭口,再折返回来,待你们都熟睡了,想办法进入房内杀害了岑长史,然后伪造密室制造他自缢的假象,其目的,就是想窃取那匣子里的东西,无论他是否得手,你到现在还不愿说那物到底是什么吗?”

岑忠闻言猛地抬起头,似乎对盛时行的话很是意外,但看到她双目如炬盯着自己,便将目光垂下,躲闪着。

盛时行见状,起身肃容道:“岑长史和珞裳姑娘接连被害,尊介若再隐瞒真相,咱们的安危事小,被对方抢占先机得了那物件事大,你就甘愿看着岑长史拼却性命也要保下来的东西,就这么毁于人手?”

岑安闻言长叹一声,拱手行礼:“不敢欺瞒御史,的确是有那么一个物件,我家长史定下不可翻动书柜书案的规矩也是为了那个,您也可料知,那物件连老朽都不准动,只是偶尔能看到我家长史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知道那匣中的东西是一本卷册之类,但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此时又到哪里去了,老朽是着实不知!”

盛时行察言观色下,明白他应该说的是实话,当下心中一沉:此物大约就是雍州两方势力其中一面的罪证了,抑或……两方皆有,可就连岑长史贴身的忠仆都不知道此物现在何处,那么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此物被长史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要么就是雍州某方的势力已经得手,如今高枕无忧在看戏。

想到第二种可能,盛时行难免脊背生寒,因为从刺史府的表现来看,如果真有“看戏者”那么一定不会是他们……

盛时行稳住心神,思忖片刻抬头看着岑安:“那么尊介请仔细想想,事发当晚和翌日早晨,岑长史或者这院子里发生过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无所谓巨细,亦或者,长史在出事之前有没有叮嘱过你什么,特别是那些让你一时无法理解的话?”

“一时无法理解的话……”岑安垂眸思忖着。

刘崓从岑长史宅第出来,并未打算即刻回府,不过是看盛时行要问案了,回避一二而已,信步在周围溜达了一圈,经过一条黑暗小巷却见一个浑身都拢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对自己拱手,低声问候:“小人见过三公子。”刘崓略一思忖,冷言道:“你是何人。”

那黑袍人依然言语恭敬:“回三公子,小人是东书房清客,尚未拜会。”

刘崓放心下来,声音柔和了些:“不必客气,你是父亲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黑袍人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快应承,刘崓又道:“事了之前不要再见面,更别让里面两位知道你的身份。”

来人诺诺,也明白刘崓已经听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迁延,压低声音道:“那么小人就先告退了……”黑袍客这么说着,递给刘崓一个提篮,刘崓接过却不解,转头看着他。

“公子你出门再折返难免不自在,这里是一些春和楼的点心,大半夜的估计里面那两位或许会饿……”那黑袍客这么说着,慢慢退到了黑暗里。

刘崓意思意思说了句多谢,又绕了两圈,估摸着盛时行该问完了,就打算回去,转过街角却立住想了想,自己先打开篮子取了每种一块吃了,才提着迤迤然进了院子。

恰如黑袍客所料,盛时行看刘崓去而复返,果然问了句,刘崓落座笑道:“屋里烦闷,出去散散,顺便带了些点心回来。”

颜幻赶快道谢接过篮子,打开就开心笑道:“有笋鸡馒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