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3 / 4)

己的短处,难免有些气恼,又看座上气度最为华贵之人乃是主位上高挑的公子,顿时做出些媚态看着刘崓,一脸委屈样子:

“公子,是烟儿的琵琶不好听吗,怎么您这位……”她作势掩口一笑:“小兄弟,非要听琴呢?”

刘崓平素见过的女子除了端庄的大家夫人便是飒爽的营中女将,哪见过这般阵势,顿时感觉后脖子发紧又加了三分不自在,盛时行怕他恼了暴露身份,眼珠一转“哼”了一声走到刘崓身边坐下,抬手按住他胳膊:“是我表哥出钱请你抚琴,我要听琴你不会,找个会的来!”

盛时行这么做作一番,自己也心虚,转头谄笑看着刘崓,见他笑得一脸宠溺,眼神却幽暗吓人。

盛时行暗忖:我要是没有官身护体,怕是要被他当场斩杀了吧……

强忍住打冷战的冲动,盛时行灵机一动:“哥,你不是说这里抚琴最好的姑娘是珞裳吗,咱们叫那个姐姐来给咱们弹吧!”

好在这句让刘崓弄明白了她的意图,便顺水推舟道:“对,叫珞裳过来。”

却不料他一句话,柳烟和桃眉齐齐变色,刘崓看她们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对,又追了一句:“怎么,不愿去吗?你们的赏钱我照付。”

二女闻言却是更加犹疑,口称要回去“问问阿娘”,刘崓一使眼色,刘冲上去往门上一靠,吓得二女又退了回来。

刘崓起身,慢悠悠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审视着:“不是你们弹得不好,唱的不好,我明说了吧……去岁我跟珞裳曾有一夜缘分,过后我就往京师办事去了,这回看见你们想起她,也不过是打听打听她过得好不好。”他这么说着,摸出两个小银锭托给二女:“打听个人,没必要让好处被你家阿娘占了去。”

那桃眉被他气势吓得说不出话了,柳烟胆子大些,又贪财,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锭:“奴家不是有意欺瞒公子……实是怕说出来惹公子伤心晦气,也是珞裳姐姐无福,昨夜暴病没了……”

刘崓闻言目色一厉,吓得柳烟呜咽一声,盛时行赶快上前按住她肩膀安抚:“别害怕,我表哥是太难过了。”

刘崓实在听不下去也“演”不下去了,想着反正场面也给她打开了,便转身自顾转身坐下,背对着众人运气。

盛时行又追问道:“珞裳姐姐怎会突然就没了呢?病了几日?”

换了盛时行问话,柳烟轻松了些,垂眸一叹:“昨日晚间还好好的接了恩客,可中途却被恩客的同僚给带走了,没得亲近,当时我们看她似乎就有些不高兴,也没接别的客人,直接知会了阿娘撤了牌子早早歇下了,可哪知道……今日晨间一看竟然就没了。”

盛时行略一思忖就明白珞裳之死定有蹊跷,而那个带走岑长史的人就是关键,赶快追问道:“那带走恩客的人,姐姐认识吗,珞裳姐姐的尸首又在哪儿呢,我表哥大老远回来,怎么也得让他见一面吧?”

那柳烟似乎是被财帛动了心,抑或信了他们的巧言蒙骗,一叹摇头:“带走珞裳恩客的人我们没见到正脸,看着身量不高,岁数不小了,当时她眼圈都气红了,我们也没敢问那是谁,哪里想到……哎,我们这种身份,哪有福气停灵啊,早上发现了就让妈妈着人拉走了,估计是……”她压低声音凑到盛时行耳边:“估计是埋在城北乱葬岗了,不过妈妈心善,应还是会给她立个牌子,你让公子过去吊祭一番,也算是全了一场情分吧。”

盛时行心领神会,赶快点点头,又捏了一块银子给柳烟:“两位姐姐辛苦了,我替我家表哥谢谢你们成全,不过我表哥也是有身份的人,此事可不敢再教人知道,还望两位……”

那柳烟此时回过味儿来,已经有些担忧自己是多言了,听她这么说赶快乐得应允:“小娘子,你和令兄可也别说是我们姊妹透出来的,不然我们也没法做人了……”

“放心放心。”盛时行安抚了她们一番,为掩人耳目,又让柳烟换了个曲子弹了一阵。

糊弄过去之后,四人尽量不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