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褥子不够绵软，垫着不舒服，昨晚她实在受不了没出息地哭着求饶，后来被换到上面……

想到这事脸上就开始发烫，还好他出去了。

扎好头发，刷牙洗脸完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有车可真方便。”顾蓁小声嘀咕着打开门便看到陆玉婷和程梓潼来了，微微一笑:“大清早的，你们怎么来了？”

陆玉婷瞪着她，凶巴巴道:“想来就来，我二哥呢？”

顾蓁:“买早餐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要进来吗？”

看着她大大方方地邀请她们进去，陆玉婷觉得有些古怪，侧眸看着程梓潼。

程梓潼则直直地看着白皙的脖子上明显的、刺眼的红痕，十指缓缓攥紧。

顾蓁也在看她。

比起陆玉婷那样的炮仗性子程梓潼更值得注意，虽然她的段数也没有多高明，只是她背靠的程家是以前的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

现在不必顾虑程家了，程家人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毕竟江家以后还得江玉沉扛着。

而且现在时局动荡，发生了不少冤假错案，甚至有大领导不注意踩到掉落的红像章，被人看到举报后一撸到底发放到农场改造。江程两家以前差点成姻亲，后来没结成，就算心存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生出什么乱子。

看到程梓潼的脸色苍白、眼眶发红，顾蓁有些惊讶。

据她所知程梓潼比江玉沉大一岁，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放在后世正是拼搏事业的好时候，这个年代就算进步青年提倡晚婚年纪也不小了。

只是不甘心过来看看还没什么，如果还没有别的交往对象，那也太痴情了。

顾蓁笑问:“程同志，要进来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