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颜夏看着那双眼里氤氲着茫然,人肯定还不清醒,她便缩回手。
正襟危坐,无事发生。
没两秒,邵知瑾眼中混沌已消,眼睛转了转,看到床边的颜夏,神情瞬间亮了。
“夏夏……”
一张口,声音嘶哑难听,像回到了那段伪装扁桃体炎的时候。
颜夏突然站起来。
邵知瑾面色慌张,曾经的淡然镇定的样子全无,单手撑着床板就坐起来:“夏夏,你别走!”
摇摇晃晃,差点摔下床。
颜夏转身跑过去,扶住他,数落道:“你还想再晕一次吗?刚醒过来就这么折腾?”
邵知瑾抓住她的手腕:“你别走。”
“我不走,我是要给你倒水,你喉咙都成什么样了?”颜夏眉头紧蹙。
邵知瑾倏地松了口气,同时松开了手。
颜夏瞥了他一眼,端来水后故意说:“你让我别走,是还有什么话说吗?”
“是,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邵知瑾一时有些被问住了,捏着水杯犹犹豫豫地。
“说什么?说你视频里解释过的那些?还是你隐瞒的神秘身份?”
邵知瑾眼神飘了下:“其实还有其他。”
颜夏双眼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半晌,良久才说:“你还真是个秘密花园啊,邵老师?”
久违的一句“邵老师”让邵知瑾心头热起来了。
他深切地看向颜夏,说:“对不起,这一个多星期让你独自承担这些。”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该我要过的一个坎儿,惴惴不安这么多年,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料到会这么惨而已,不过颜夏也算想开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吧。
两人正聊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眼睛狭长,眼神犀利,在颜夏身上扫了一眼,随后落在病床上的邵知瑾身上。
“你出息了,30多岁的人了,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了,还手机关机,你荒唐不荒唐?”
邵知瑾神色淡淡的,丝毫不为自己正被这男人骂而露出任何情绪,只扭头对颜夏说:“这是我父亲,爸,这是颜夏。”
颜夏倏地站起来。
邵知瑾的父亲,那不就是至臻的董事长?
嗯,曾经的投资人,现在的债主,虽然不是直接的,但钱都是来自他公司。
更何况还是邵知瑾的爸爸,这算不算突然见了家长?
她还是谦卑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