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响三遍就接了,老话说事不过三嘛……”
这两个小人精,不过才十几个小时的功夫,就都被荣尚收买了去,话里话外都在数落我的不是,她俩哪里会晓得这般折腾下来,我又得欠下他多少人情多少债?可是昨晚我和孤魂野鬼似的,最后飘荡在哪里,又是在哪里“下榻”,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又怎么寻上我的?
唉……不想了,最近还真是流年不利,这旧伤添新伤的,不知道又得在医院里耗到几时……许是身体欠佳洗胃又伤了元气,我思来想去地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香甜饱满,要不是肚子“咕噜咕噜”地吵醒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刚一伸懒腰,冷不防被边上的“庞然大物”给吓了一跳。
想来定是我睡得过于踏实了,居然连荣尚什么时候躺在我床上,都浑然不知。
他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声带动着我的心跳,一双英挺的眉毛舒展着,长而密的睫毛覆盖他的眼睑,让他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稚气,长鼻子象一把立起来的刀刃,轻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希腊鼻,一张棱角分明的唇透着感性……
这是一张危险又迷人的面庞。
我的心无端漏跳了一拍。一只手神使鬼差抚上他的鼻梁骨;我一直都很好奇长成这样的鼻子,我一个用力会不会塌下去。
指尖就要触碰到他鼻尖的时候,他象突然得了警报,“刷”的一下打开了眼睛,大手顺势包抄了我的柔荑。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明知道这几天我没来,就是在等你的电话,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你失踪的消息,你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
他呷着我的十指,许是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小憩之后的容颜多少显得有些疲惫。
“给你打电话?说些什么呢?感谢你对我青睐有加?祝福你红鸳星动?还是报备一下我要出去开个房?”
“你——敢!”他用力捏着我的手,象突然被人掐了七寸,金刚怒目。
“我有何不敢,为何不敢?你还不是天天倒在温柔乡乐不思蜀?”
“你——吃醋了?”听到这,他一下子笑歪了嘴,半个身子凑了过来:“你只管吃我的醋好了,我喜欢!”
“我还没渴到吃干醋的份上。”
“话不要说的太满,小心说嘴打嘴!”他攥住我下颌,一双眸子有如探照灯,直照得我心慌意乱。
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陷落进他的眼神里,门被人推开了。
我象东西还没偷到手的贼人,突然被人撞到了门面,忙不迭抽出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反剪在身后,极尽渲染之能事的道:“你俩回来的正好,荣大官人这会儿正饿得要死不活,若是再迟上一分钟,怕是又要去偷吃……”。
不知怎的就冒出这样的话,竟似在呷谁的醋,我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放眼偷看过去,他也正看着我,晶亮的眼底透着一丝狡黠。
“那个……朝阳,咱俩进来之前没敲门?我记得好像敲过吧?”眼见撞见了一屋子暧昧,夏回忆连忙打圆场。
“敲了敲了,敲了三下都不止,就是这餐车的轱辘吧……它有那么点毛病,我和回忆一时没掌控好,乌拉一下就……就乌拉了……”
杨朝阳乌乌拉拉的还没“乌拉”完,荣尚已经一跃而起,一个公主抱,我整个人已经离开床。
“荣尚,你干什么,你还嫌我以前丢人丢的不够吗……”
我压着嗓子警告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已在我唇间偷香了一口:“本官人自然是要伺候我家娘子晚膳,”随即又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你放心,有你,本官人绝不偷吃!”
闻言,我的脸瞬间羞赧成十里桃源,当着两个护士面又不好狡辩什么,忙忙遮羞的说:朝阳和回忆一道吃吧,左右也不过我们四个人,还里里外外的分什么?”
有她俩在,总好过我和荣尚独处吧?!这家伙一向都阴雨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