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音质是那么熟悉而陌生,仿佛来自梦里,又象来自某个星球。
“……今天到场的所有人名单里,有几个既不是会员也没有瑜伽经历,她们登记时用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我们……我们还在查。”
“有几个是几个?”熟悉的冷冷地腔调。
“应该是四个……四个人!”
“说重点!”声音已然有些不耐。
“子上瑜伽馆的一等奖是一台价值二十万的跑步机,中奖人是一家跆拳馆的教练,但是他提奖的方式是微信转账,而不是跑步机。”
“然后呢?”
“从专家反馈的资料上看,罗小姐鞋子上的踏痕是一双特制的钉子鞋所致,从深度上判断此人的体重应该在一百八到二百二十斤左右,要不是罗小姐鞋子的皮质较好,她的脚很有可能被贯穿……”
汇报的声音戛然而止,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那道熟悉的男中音又厉声道:“继续查!”
脚步声渐去渐远,周遭静了下来,朦胧中惚似有道人影站在我床边,深切的喊着我的名字。
尽管我贪睡得可怜,尽管梦就做在眼前,可我身下的膀胱却并不给予配合。此时它正拼命压迫着我的小腹,好象迟一分钟就有爆炸的可能。打死我都不愿意承认,我这一觉居然是被“尿”给憋醒的。
“睡醒了?”我才打开双眸,耳边就响起一道轻声细语,一抬头就撞上他笑意盈盈的眼。
不晓得为什么,他越是这样笑容可掬,我越是觉得他阴险,总感觉温柔的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嗯。”我下意识的躲闪他的眸光,言不由衷地道:“今天真谢谢你了,回头我把医疗费打给你,你——可以回去了!”
“哦……”他答复地漫不经心。
这斯,我分明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却好象完全没听懂似的,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这下可把我给难坏了。
随着“膀胱”一阵紧过一阵的催促,我苦于动弹不得,又不好意思当他说我要“如厕”,是以一张脸涨的红红的,捧着腹部如坐针毡。
我奇奇怪怪的样子惹得他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在确定体温正常的情况下,他莞尔一笑地道:“我让家里的厨子做了几道菜,估计这会儿也快到了,要是你还吃的惯的话,以后就每天都加几餐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打断他的话,被他搞得有点啼笑皆非:“我手机落在瑜伽馆没有带出来,能借你的用一下吗?”
闻言,他讪然一笑,细心的解开手机密码锁,递了过来。
电话是打给柳青上的。
眼下我急需一个女性朋友为我“排忧解难”,而这个人自是非她莫属。出人意料的是我接连拨打了三遍,始终都无人接听,这搁以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段放在平时她都有得忙,今天一下子涨了那么多的粉儿,她不忙得焦头烂额才怪。想到这我就放弃了电话重拨,另外输入了一组号码,还没等电话接通,我旋即又挂断了它。
亏我想得出来,这种事情找沈家阔有用?况且自打我顶姓冒名了那个林知恩,她就缠上了沈家阔,大有非卿不嫁的势头。
思来想去,脑海里竟筛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我掂量着手机,一时竟愁肠百结。
看出我面有难色,他眉峰一挑,不无奚落地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老公陪在身边吗?”
“要你管?”我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经他这么一说,我原本就憋的又鼓又胀的下腹,更是鼓胀得无法无天,再不抓紧解决,估计老娘要命丧于此。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叫个女护士来,我实在是想……上个厕所……”
我知道,我这厢吊着一只“蹄子”,那厢又憋得猪头肿脸,他要不趁机笑上一笑才怪。果然,我话音才一落地,他便齿牙春色地指着我:“你打电话不会就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