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被另一只雄厚有力的大手拦截在半空。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撒泼!”他牢牢抓住我的手,一脸的冰霜,“敢问林小姐下边的流程是什么,难不成是□□不成改用蛮荒之力了?”
不知道是被他说话的语气和话里的含义给刺激到,伤害到、羞辱到,还是被他前后判若两人的差异给撕了心,剐了意,灭了情,我竟被他渣得体无完肤。
“人渣!你就是仗着你老子那几个破钱,成日扎在人堆里释放你的铜臭,人类进化到现在,唯独遗漏了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富二代这三个字就是因为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活脱变成了贬义词,你活着是人类的一大败笔,你死了也是玷污了一块好地皮,你就是边城最大的耻辱和败类……”
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吼过,更遑论还被我控诉得十恶不赦一文不值,不用看光想想就知道他现在早就阴云罩顶七窍生烟了。
奇怪的是就在我涕泗滂沱的那一刻,他却象上了膛的子弹突然卡了壳,手足无措的杵在原地,抓耳挠腮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眼泪好像滴在了他的心尖上,他原本准备好对付我的话,在面对我来势汹涌的声色中,愣怔了一下,喉结上下耸立着,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期期艾艾了好一会,别别扭扭了好一会,他才慢吞吞地递过来一张纸巾,神情沮丧的象个悔之莫及的孩子,“别哭了,成吗?求你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哭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眼泪和委屈,一时间我哭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眼见我哭得有声有色,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他光洁的额头上泌满了汗珠子。
“无用,死哪去了,给我滚出来。”他话音刚一落地,人群里连忙闪出一条精壮的身影。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啪”地一个立正,声音铿锵而有力,“无用——在!”
他踢了这个叫无用的一脚,没好气地,“把她给我哄好了。”
“老大,你惹哭的,你让我哄?”
“不然呢?”他抬起手腕上的表,开始读秒,“五分钟之内你要是哄不好她,你就陪她一起哭,哭到她不哭为止。”
“老大,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吗,你都哄不来,我哪有那本事……”
“还有四分五十二秒。”他盯着腕表不容商榷。
无用垮着一张脸面对着我,很是无辜很是无奈,半是自保半是求助地,“美女,商量商量咱别哭了呗,你这么个哭法我们王朝还咋娱乐啊对不对?”
“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现在就破产。”我一边继续拼命的哭,一边在心里暗暗诅咒。
“再说了,多少美女见了我们老大那可都是陪着笑脸惦着分量的,你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啊?我们老大对你算好的了,前边那几个见都没见着我们老大,直接就给发配边疆了。”
“关我屁事!”我在心底冷哼,眼下我所要做的就是——“哭就完了。”
“要不我给你找根绳子,你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做全喽?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大怎么着你了,要怪就怪你们古老板,就为了市中心那块地三不五时贿赂个美女啥的……”
“什么老板伙计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他荣尚不是跟我玩“捉妖记”吗,看本小姐怎么给他玩“攻心计!”
见无用啰里吧嗦的一大堆废话,我从头到尾还是就一个“哭”的表情,荣尚上来又是一脚,指着腕表大为光火,“还有二分15秒!”
无用端看他老大的神情不象开玩笑,似乎也没有适可而止的样子,适才委委屈屈掏出自己的手机。
“有了,老大——”无用捧着手机献宝似的,“百度上说先反省一下是不是做了让女孩伤心的事,老大,要不——你先……反省一下?”
“反省你个头啊,”楼台凑近他跟前似信非信地瞟了眼,“别老整这些没用的,想点可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