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襟危坐。
赌场于我,是早就司空见惯了的,我也从未怯过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摆脱被奴役,连本带息还清所有的债务,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字,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赌场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更遑论我还是个只能赢不能输的无产者。
奈何我天赋异禀又有备而来,短兵相接只几个回合,就将赌场上其他玩家杀得心慌手软不敢再博,偌大的赌场只剩一个荣尚还意犹未尽。
一对一,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要想一劳永逸,只能痛下杀手,更何况我这个“杀手”还有别于“江洋大盗”,我既不是偷,也不是抢,我不过是技能比别人高超了那么一点点。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嗜赌成习。想到这,我心底仅存的那点罪恶感,顷刻间荡然无存,每次都故意以一点之差,无巧不巧的赢了他。
按说以一点之差险胜,这在赌场本是屡见不鲜。倒是每每,次次、回回都以一点之差赢过对方,还一脸无辜的说着“此乃天意”的话,这就大有套路的嫌疑了。何况我还竖着一对眉毛大写着“挑战”二字,甚至都吝啬给人家一个巧赢之后狂喜的表情。
我端的是板着一张面孔,立身在三米见方的赌桌旁,冷冷睥睨着坐在那里和我一般高的荣尚,大有一副砸场子的势头。
显然他的智商还在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点杀他,明里是炫耀牌技,实则是意在羞辱,此时此刻,我迫切的想要把他手里的筹码,以各种手段变成我的。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眼底透出来的光划着深深浅浅的问号。或许,一场赌局与他,只是饭后怡情的小把戏,与我,却是生死存亡的考验。我不能输,我也输不起,我抛不开世俗的枷锁,抛不开对母亲的执念,我无法枉顾生命和亲情,去过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四目相对,波涛暗涌,我和他竟然象是用眼睛在说话。一时间赌场里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屏声静气。
少倾,他打了个手势,旁边的人忙不迭捧上一堆筹码。
随着荷官一声——“开始”——荣尚不紧不慢地将荷官分发的扑克牌交叠在手,嵌着条小缝瞄了一眼后,这才成竹在胸的一张、一张的掀了开来。
是豹子k,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通常来讲,豹子的产量并不是很多,试想,一下子在五十二张扑克牌里抓到三张一样的牌,那是怎样的概率?更况且还是k豹子。
豹子的大小排位是这样的,A,K、O、J、10、9、8、7、6、5、4、3、2。巧了,我的底牌正好是三个A,连老天都这样眷顾我,我也只能故作谦虚的说一句:“小女子不才,承让,承让了。”
这下子,一直都屏声静气观战的玩家们全都坐不住了,他们有的一跃而起,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甚至摩拳擦掌,好像刚刚输了这副牌的是他们,而不是荣尚。
荣尚却象个没事人似的单手托腮,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够,嘴角噙着的笑痕飘忽又难懂。
好一会儿,他才出人意料的问了一句,“美女,贵姓?”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害得我的心跳漏跳了半拍,莫非……是哪里穿帮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假发套,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我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赌场里的记录仪已经被打开,我的会员资料显示如下:
林知恩,女,25岁,射手座,边城兰普人,毕业于韩国首尔大学,现任 xx控股有限公司财务总监,xx股份有限公司合伙人。
该不会是被他瞧出什么端倪了吧?我低下头,有些慌乱的检视着自己,直到确保万无一失,才如释重担地长吁了一口气。
显然我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此时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一双厉眼仿佛具有穿透力似的,瞬息间将我看得无处遁形。
我强做镇定的扯了扯上衣,虚张声势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