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方面也很温柔，但是那是她作为认识多年的幼驯染所看到的东西，其他人又不知道。

那还是在成功交往的前提下。九鬼十六夜敢肯定那些人别说和古见笑介说一句话了，估计连真真正正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绍都没做到过。傻子才会答应素未蒙面的人的告白，而古见笑介不是傻子。

她相信这些道理没有人不懂，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尝试呢。完全没有意义吧。

又或者是，知道不会成功所以才去试？

……算了。

一般想到这里，九鬼十六夜就会就此打住思考。她开始觉得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人了，而她并不想这样。因为她也讨厌那种人。

*

早上有两节语文课，九鬼十六夜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早，所以精神应该足够支撑她认真听完。当然，能够将整节课听完也并不代表她能全部听懂，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因为语文老师让他们轮流高声读课文，然后进行阅读理解回答问题。

单论故事层面的阅读理解，那恐怕是九鬼十六夜最擅长的事情。相信任何人有一个惜字如金一年说的字用手指都数的出来的青梅竹马后，在阅读理解上绝对都能拿到高分。

但另一方面来说，她还是不怎么擅长应付这节课。十六夜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高声说话，因此也不擅长朗读，不仅手会发抖，要是不注意还会磕巴。

老师是以从前到后，从左到右的顺序让他们读的。九鬼十六夜是倒数第二个，在她之后是古见笑介。

九鬼十六夜清晰的感觉到在轮到她时，班级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用意念催促她让她赶紧读完。毕竟这是为数不多能够听见古见笑介说话的机会，他们不想放过。

九鬼十六夜拿起课本站直，无形的压力施加在她身上，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跟其他人一样，没有感情的捧读到句号，中途嘴瓢了一下，她的部分结束，然后古见笑介开始。

古见笑介跟她不同，是以一种很慢悠悠的态度开始读的。他平时说话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声音毫无疑问很好听，虽然没什么活力，是很冷淡的种类。

要十六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禁欲系清冷帅哥音」。禁欲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古见笑介那漂亮的人神共愤的外表。

不过在读课文时，他的语气明显就有了变化，像是代入了叙事者的情感。好看的人用好听的声音讲好听的故事，理所当然让人觉得加倍的好听。

九鬼十六夜的眼神中隐约带了几分敬佩。

明明是个三无，在学校还是得被迫营业。

不愧是古见笑介，不愧是满级人类。这是她到不了的高度。

“很好，古见，坐下吧。”语文老师面色如常的说，但是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抖，仿佛被刚刚古见笑介优秀的朗读给感动到了。

九鬼十六夜习以为常，这么多年了，她就没有遇到过哪个不喜欢古见笑介的老师。成绩好，上课不说话也不捣蛋，在群众面前不会怯场，她相信即使很多年过后，老师们也不会忘记炫耀自己曾经教过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吧。

开始做阅读理解的题目，九鬼十六夜很快就写好了选择题的部分。在开放式回答的问题时，她又中规中矩的写出答案，只在类似「文章中的这句话体现了作者什么样的意图」之类的问题多花了一些时间。

当然，她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答案而已。说到底，这种问题本身其实正确性并不重要，毕竟也不是原作者亲自批改，比起作者的想法，还不如揣摩老师的想法来的更实在些。

更重要的根据文章的情节，让答案有逻辑性。因为也不是考试，九鬼十六夜没精力特别认真用心去写，所以在用词方面随便了些，之后也没检查就交给老师了。

等到了午休时间，她立刻找上了自家幼驯染：“笑介！语文最后一题你怎么写的？”

古见笑介觉得解释有点麻烦，直接把草稿纸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