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举止。
那她能不选吗,还是选吧,毕竟她只是一个渴望并妄想考高分的学渣,而此刻给她透题的人可是常年稳拿第一的学神。
于是低着脑瓜,被迫填了个C。
陈逍嘴角上扬,满意地离开。
卷子被抽走,暮河抬眼望着他走向讲台,蹙着眉随老黑出了门,看样子貌似是因为昨天逃课的事情被喊去问话了。
老黑一离开班级里的同学像是立马解放似的雀暄鸠聚,吵得沸沸扬扬。
暮河手里玩捏着一颗话梅糖,想趴一会儿养精蓄锐,不料她前排以及旁边坐着的都是些能说会道的。
没辙,她只能听着。
特别旁桌唐兹杰,扯着嗓子说个没完没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
“又有什么瓜?”前桌男同学问,手里握着把瓜子,一脸八卦模样。
“前两天吧,我哥不是在十一中上高三吗,隔壁二班的虞清你认识不?你们没发现她几天没来学校了吗。”
男同学摇了摇头,“谁啊?”
一听见这个名字,暮河耸着的眼皮瞬间醒目,从桌上爬起立直了身子。
“就原梁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啊,跟咱班陈少玩的还算可以那个女生,他们三不号称铁哥们来着吗。”唐兹杰说。
“哦哦,她啊。”男同学想起来了,评价道,“长挺好看的。”
唐兹杰左顾右盼,缩着脑壳,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压低了声和男同学说着:“我哥跟我说,她被十一中的头头给那个了。”
男同学貌似没太听懂:“给什么了?”
唐兹杰不得不提大点声:“给侵犯了,被整得厕所到处都是血,很惨,现在人在人民医院躺着,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靠!”男同学惊呼,“怎么狠吗?”
“是啊,真是没受过一点教育。”
暮河闻言心惊胆颤,满脑子都停留在“侵犯”这两个字眼上。
敢问一个高中生是怎么敢惹出这种事端来,不是一般人,背后有人给收拾烂摊子,况且未成年不定罪,足以让他下定狠手。
她还以为上次的战争只是单纯的打架斗殴来着,也纳闷陈逍回学校之后为什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程度,现在一听算是明白,瞬间觉得打轻了。
讲实话,他这一行为挺让她刮目相看的,在这个本就浑浊不堪的世界里,难得几个正义使者,冲动勇敢,使之敬畏。
做了件善举,至少站在她道德点上来说,她会这么想。
话题的缝隙间,陈逍进了教室,这旁似乎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八卦声渐渐灭没。
暮河察觉出,不由自主地头往后扭了过去。
少女的影子折射倒映着桌面,陈逍顿了一下仰起下巴。
气氛安宁,两人盯视对方一动不动。
状态停格三秒,陈逍在她的目光中略微挑动了下眉,又抬起右手摸了摸两边脸颊,眼眸低垂,淡声问:“我脸上是有写什么东西吗?这么爱看我?”
暮河缓缓摇了摇头,眨巴眼,垂眸将手里那颗玩捏了很久的话梅糖放在他的桌上,语气温吞,平静地道:“多出来一颗,请你吃。”
陈逍目光投射课桌上那颗话梅糖,定格住。
这是献哪门子殷勤?
着实乐呵,逗猫似的从嗓门里发出一声笑来,桌兜里手中刚拿的小面包被他放了过去,抬指拿过上方的糖,撕开往嘴里一放,倚靠椅背,噙住笑意,悠然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暮河表情茫然。
果然是想不起事。
陈逍双手交叉胳膊搁着桌面,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目光如炬澈静嵌着点光亮盯视着她,诱性的薄唇微启,“欠债不想还,想拿这颗糖来打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