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移开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抱歉,没怎么看手机。”
“你觉得我信?”说完这句,顾余站直了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继续深问。他是懂分寸的,明知道她不愿意说,自然也不会勉强,可关心不作假,这两天他心里时常忐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包括今天即便看见她,那股不安也不曾消退半分。
他只好但愿自己想多了。
拧开瓶盖,含烟咽下一口水缓解喉中的干涩,安静几分钟,她张了张口,还是决定放弃解释。真相是无法言喻甚至荒唐的,让她没办法同周围任何人主动开口,那晚过后她发了高烧,最高到了三十九度,有几天没走出那间屋子,温屿形影不离地照顾着她,那种照顾更像是禁锢,他藏起了她的手机和所有电子设备,断绝了她同外界的联系。
那几天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但那时候对于温屿她仍抱有一丝侥幸,认为他不会疯到这种程度,想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像宠物一样劵养起来,她质问了他,他沉默着没有否认,歇斯底里,愤怒,到平静,她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后来她寻到机会逃了出来,但自从走出那扇房门后心中不详的预感便毫无征兆地笼上心头,令她时时刻刻坐立难安,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总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得那么简单。
可是她又恍惚地想,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其余一切就都和她没了关系,包括温屿。
手里握着一张小型内存卡,这是她最后要做的一件事,思绪还在放空,骤然响起的电子播报打断了心事,顾余站起身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到了这会儿,终于琢磨出了几分不对劲:“你就一个人?”
含烟抬起头,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顾余指了指她有些褶皱的衣服,还有她素净的一张脸:“你行李箱哪去了?”
她愣了下,手攥紧:“忘记带了。”
顾余笑了:“骗谁呢?”
含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把饮料瓶塞进他手里,转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顾余眯起眼盯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跟了两步,又退回去,胡乱抓了把头发,饮料瓶很快被他捏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