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自然而然过渡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身上。
“阿屿,这是你周姨。”
他微微点头,礼貌地说了声周阿姨,随后问温姝妤:“我爸还没回来吗?”
“他啊,说公司有事要忙,脱不开身。”温姝妤撇撇嘴,不满地嗔他一眼,“平时一通电话不见你给我打,怎么没听你问问我哪天回来?”
好友出声圆场:“你也说阿屿懂事,他心里肯定记挂你,只是男孩嘛,不好意思说。”
温姝妤当然爱听这种近似恭维的话,旋即便扬起笑脸同好友你来我往地客套起来。
温屿敛去眸色,回到了楼上房间。
*
花园种的月季败了。遮了棚子保暖也没用,这里不是南方,不临海,一进十二月,温度跌得厉害。
北方寒冬注定是百花凋零的季节。
冷风灌进他的衣摆和鼻腔,他整个人都冷了起来,脸色惨白,唇色一抹淡淡的红似乎成了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生机。
他定定看了一会,车灯忽然晃过,一辆黑色的宝马缓缓驶进别墅,熄了火,车上的人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两个包装精致的袋子,然后锁车,走进客厅。
没多久门被敲响,杨阿姨叫他下楼吃饭。
喉咙突如其来的苦涩淹没了他的声音,他明明听见,视线却还深陷在花园的某个角落,小雪已经持续了几天,目光所及,仅剩白雪皑皑。
温屿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他就在那里种了一片栀子花。他想的很简单,等以后有机会,他或许能和她一起看。那么漂亮,他猜她一定会喜欢。
但他种错了季节。今年,她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