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变成现在这样,我真的很开心。”

她的话语似乎藏着更多其他事物

也许…是因为我记得一切却还可以活得像这样活泼明媚、懂得保护自己与权衡利弊,也许…我的思绪忽然闪到了其他的、不可置信的方向

脑中闪过不知名的特工代号与我的入党申请书

难道?

…不会

我随即否定

这个世界的变数已经够多了。

此时,窗外闪过汽车轰鸣声。

“楠楠…”

汪曼春看着我,目光中闪着犹疑,似乎意有所指

“妈妈,我知道。”

我肯定地说道

“您是76号的处长,我在特高课任职。日本人对特务机构的忌惮之深,我们的关系不能更乱了。在外,我们还是堂姊妹。”

汪曼春宽慰一笑,随即摸摸我的头

“委屈楠楠了。”

“不委屈。”

我明媚一笑

汽车果然停在了大门口,车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肉眼可见,汪曼春紧张了起来

我看着那身影,轻声叹息

“他是爸爸吧。”

我用了肯定并非疑问

只要熟悉八卦见闻,只要知道我是汪曼春的女儿,明眼人都会轻易猜出我的父亲是谁。

汪曼春轻轻低头,我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是。”

汪曼春似乎很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下一秒就奔上去,大喊明楼爸爸。

“妈妈,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只要您还没准备好,明楼就只是我的长官,您的师哥。”

汪曼春忽然卸下了一口气,她看着我,似乎带着些愧疚。

“妈妈,没事的。”

我宽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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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

汪曼春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但是,脸上的泪痕未干。

明楼没有起疑,只当还是昨晚汪芙蕖之死的原因。

明楼拥上汪曼春

我识趣退后,欣慰地看着相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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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课

丝丝寒风呼啸在窗边,连带着滴答的声音,我按讯号写下格式

我忽然停止了正在写字的笔。

“第三战区密码本已经上路,沿线各站负责保卫,保证安全抵达。”

我在心里译出了这处电文

寒风从窗缝中吹得更盛,我轻轻将纸揉皱,塞进嘴里。

墨香和青木味冲上大脑。

我小心翼翼地更改电文路径,并销毁所有痕迹。

铃木加奈任职后,这一线路的所有电报都归特高课所有,新政府所有电讯处无权查看。我知道,我以组长之位更改线路,除非有人提出质疑,否组这组电文再无被监听可能。

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枝丫,神色复杂

每个人都有一定要走的路

也许,我该开始归程了。

“汪组长,铃木课长叫您。”

小川伊织打断了思绪

我又被带到那一间日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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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加奈今日穿了一件烟青为底、丹鹤刺绣的和服。

她递给我一张电文纸,上面只写着一句中国古诗

“何须生入玉门关。”

这是我昨天监听到的电文,也是我作为毒蝎接收到的讯号。

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刚刚销毁的电路上的电文。

“汪组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