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就没再就这个问题与乔麦深入沟通下去。
乔麦也以为,这次谈话就是日常沟通,没什么要紧事。可没想到,新一轮ITF比赛选手报名名单出来后,上面没有乔麦的名字。
乔麦很生气。
她跑去质问领队,为何没给她报名?
对乔麦来说,她的运动生涯本就比其他选手短很多,这次受伤休养了几个月都让她有点焦虑,她想尽快回到赛场上去。更何况,她还付着高昂的教练费用,总不能钱花了,自己却总在休养练习混日子,连比赛都没打过几场吧?
可领队却说,队医觉得乔麦目前的状态不适合打比赛,这是管理层衡量了医生的意见之后做出的决定。
乔麦质问领队自己身体有什么状况?
领队却表示出状况的不是她的身体状态,而是她的心理状态,觉得以她目前的情绪状态不是很稳定,经常处于暴走的边缘,还是再调整一段时间再上场会更好。
乔麦觉得荒谬极了,火气才是真正控制不住冲上来了。
那一天,乔麦和领队吵得场面很难看,好多队友都在围观,甚至一度惊动了管理层。
事后,乔麦独自一人懊恼地坐在空旷的网球场上,开始回忆多年前自己离开省队的情形——那时因为比赛出了事故,被罚,被禁赛,她又被记者偷拍,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任谁劝说都拉不住,愣是打了退堂鼓,冲动地选择了退队。
小时候的身影和现在的身影在脑海里重叠,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很容易情绪化的小女孩。
也许领队说的也没有错,是她当局者迷。
她很难受地问邹教练,她是不是真的不具备成为优秀职业运动员的情绪自控能力?
邹教练叹了口气,让她别再额外给自己施压。
他说运动员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情况下进行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生活单调,压力巨大,脾气比普通人大是很正常的现象,想成为优秀的运动员,必须学会了解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式去排解压力和情绪。
他还说,乔麦能正视自己的情绪问题,就是个良好的开始。
可乔麦看到的却是七八年过去了,自己的臭脾气一如既往都没有变过,或许,她这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当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