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苏秋瑜彻底耐不住眼眶的眼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外冒。
突然的哭声把庭院内下棋的苏恙和云肃泽吸引了过来。
苏恙率先赶到时,一眼瞧见云惊川神情无措,笨拙地用衣袖帮苏秋瑜拭泪,而苏秋瑜却不领情,挣扎着推开他,不让他靠近。
苏恙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微微皱眉,看着苏秋瑜的眼神慢慢复杂起来,悄悄去观察老友的神色。
这回发生的事情,让苏恙不得不正视是不是自己教导有误,把自家闺女教歪了。
事情的后续是,苏恙一边劝服女儿,一边让云肃泽帮忙,拿庭院里桌上的金剪将打结的发丝剪下,这场闹剧才得以收尾。
事后云惊川在回去的路上让爹爹买了根糖葫芦,自己迈着步子送到苏府的马车窗边。
苏秋瑜掀开窗帘,一手接过他递来的糖葫芦,眼睛高兴的闪过一道亮光。
“咳咳。”苏恙咳嗽几声,眼神提醒她方才的训话。
苏秋瑜拿住糖葫芦的手一顿,目光移向地面,心虚地不敢看云惊川,“今天的事,对不起。”
面对她的道歉,云惊川怔愣在原地,不自然地挠着后脑勺,有些不习惯,支支吾吾道,“女孩子脾气大点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没有怪你,你不用在意。”
苏恙拿着竹简的手停在半空,神情错愕。
这是云肃泽那老古板的儿子?
他收敛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和自己儿子同龄的男孩,心里暗自盘算哪天把自家儿子送过去改造一下。
苏秋瑜不知道苏恙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听到云惊川不介意之后,如常和他攀谈起来。
她趴在窗边,葡萄大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歪头道,“那我可以问你的玉佩是哪来的吗?”
云惊川下意识伸手握住垂在腰间的金鱼玉佩,“这是我爹送我娘亲的信物,是独一无二的。”
他停顿语气,眼眸一转,仿佛猜到了苏秋瑜的想法,“我娘亲说这个只能送给我未来的夫人,不能乱给。”
苏恙心中警铃大响,趁苏秋瑜做出回答前,连忙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秋儿,时候不早,晚点你娘亲该担心了。”
“云小公子也早些回去的好,别让你爹等急了。”
云惊川迟疑不决,看了眼天空确实如此,恋恋不舍地挥手,眼底藏着浅浅的希冀,“下次你还会出来,对吧?”
苏秋瑜咬了口糖葫芦,嘴里一时说不了话,只重重地点了个头。
事后苏恙回想着自己今天的举动,不禁摇了摇头,觉着有些过分敏感,一个七岁的小娃娃能想到什么?
*
太阳西落,阳光从最初的树梢到了围墙外,昏黄的光线映满院落。
扑面而来的冷风毫不留情的吹打在苏秋瑜单薄的背影上,她瑟缩着手臂,缓缓睁开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当初有多要好,闹掰的时候就有多难看。
两家将他们的关系看在眼里,认为日久生情是早晚的事,苏恙再怎么气愤,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比上云惊川对苏秋瑜的特殊。
但就是这么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苏秋瑜和云惊川断交的那天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苏云两府私下暗暗套过话,两个人都是绝口不提,渐渐彼此的名字也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两家长辈不禁惋惜叹气,后来索性不管,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这两人能有天重归于好。
“阿瑜,外头来了个人,说是来接你的。”叶希言见她醒了,搭在臂弯的大氅瞬间没了用处。
话落,纤细的身影一僵,苏秋瑜手撑着石桌起身,顺着叶希言的声音回首看去,丁香的衣袂在冷风吹拂下翩翩飞舞。
木樨苑外,云惊川换了身与上回同色的衣裳,披着藏色大氅,熟悉的高马尾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