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医院,一进病房,沈墨的大娘就满脸泪拖着她的手,求她帮忙。
“你这大爷啊,不知道糟了什么孽,被人打了一顿,打得下半身瘫痪,拉屎拉尿都没了知觉,前几天他这情绪一激动就忽然中了风,还好我送得及时,医生说要再受刺激,以后可就不好说了,小墨。。。你看你那。。。有没有多的钱可以帮帮我们,毕竟养你这么大了。。。”
大娘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沈墨的眼睛。
沈墨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他造什么孽?”
大娘瞬时跪了下来,求着沈墨的原谅,不停地说当年把她从福利院领回来那会沈墨多可爱多天真。
沈墨只觉得想吐,这个女人还是死不悔改,从前冷眼旁观,现在求她原谅,她沈墨不是菩萨,不会发善心。
大娘见沈墨一直没有掏钱的动作,于是装着可怜,说:“看看你大爷吧,他现在都说不出话了,以前做的孽,现在也都报在他身上了,也该够了。”
沈墨撩开帘子,看见沈栋梁眼斜口歪的躺在病床上,努力瞪着她,口水却从嘴角流出,大妈随即拿出手帕帮沈栋梁擦了擦嘴,用委屈和可怜的口气说着他们这段日子过得多惨,沈栋梁瘫痪了,家乡里不知道哪来的沈栋梁和男人的□□,搞得风言风语,他们出去买个菜都得遮着脸。
龚彪听烦了这个女人的碎言碎语,凑到沈栋梁的床边,只想看看这个虫子现在的惨样,而沈栋梁看到龚彪脸的那一刹那,记忆瞬间涌起,就是这个男人把他揍了。
“呜呜!呜呜呜!”
沈栋梁怒瞪着眼睛,费劲的尝试着说话,但却只能含糊发声,口水越流越多,流到了床上。
“哎,你看你大爷,你男朋友来了都这么高兴了,墨,你就帮帮你大爷吧。”
沈墨看得出沈栋梁这个表情肯定是认出龚彪了,于是借口说要和大爷单独聊聊,把大娘支了出去。
见大娘走了,龚彪抽出病床边的凳子坐了上去,拿着沈栋梁床头的橘子开始剥了起来,一边剥皮一边满脸欠揍的把橘子皮凑到沈栋梁的面前。
“闻得着吧?吃不着!老逼登,就是我把你给揍了,还记得不?”
“呜呜呜呜!唔!呜呜呜!”
沈栋梁愤怒到了极点,眼睛都冒着火光,恨不得马上坐起来把龚彪捏死,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有口水不停地在流。
龚彪得意的吃着橘子,还分了几瓣儿给沈墨,俩人在床边一面吃着橘子,一面欣赏着沈栋梁现在的窘相,若要是有旁人见着,指定以为这对情侣是不知哪来的大恶人。
沈墨吃完橘子,用沈栋梁的病号服当纸巾擦了擦手,原本清香的橘子味却让沈栋梁无比愤怒。
沈墨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丢在桌上,笑道:“你就值这么多了。”
正欲拉着龚彪离开时,沈墨想了想,俯身在沈栋梁的耳旁,小声说:
“你和那男的在床上的事是我安排的,照片也是我拍的,好看吧,照片。”
说完,沈墨牵着龚彪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沈栋梁在病床上无能狂怒,呜呜嚎叫着。
后来,龚彪从在那所医院的朋友那打听到,沈栋梁的中风后来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完全不能说话了,大娘也因为拿不出钱治他,和儿子把他拉回了家,天天当个牲畜一样圈养在家,每天给口饭吃就算了,凑合度日。
而沈墨也趁着他们还在医院的时候,和龚彪去了一趟松江的,把沈栋梁当年拍的所有底片都翻了出来全部烧了,沈墨过去的痛苦也随着全部湮灭,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忆。
龚彪回到桦林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沈墨、傅卫军和隋东去了照相馆,拍了十几二十张合照,龚彪把和沈墨的双人照打了几张,塞进了自己的钱夹里,这样每天都能看到沈墨的脸,而剩下的其他照片,龚彪都让人打成了大照片,挂在了录像厅二楼的卧房里。
从前沈墨只有一张照片,而现在沈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