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眨眼道:“太晚了我不能回宿舍,军儿那我也不能去,我现在这样他一定担心死了,我们去旅馆休息一晚。”
龚彪挠了挠头,是自己多想了,今晚确实只能带沈墨去旅馆将就一晚,自己那宿舍晚上也是人来人往的,带沈墨去不大合适。
随后,龚彪带着沈墨去了桦医附近最好的旅馆,如果他身上的钱更多,他会带沈墨去高档酒店。
“老板娘,来个标间,一晚。”
前台的老板娘嗑着瓜子,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男人神色局促,带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孩。
“你这姑娘成年没?”
“我成年了,这是我身份证,别多问。”
沈墨冷静的拿出了身份证,噎住了老板娘的嘴,她凌厉的眼神让老板娘不敢多嘴多舌。
“我这旅馆只剩豪华大床了,得两百一晚,你们看行吗?”
沈墨听罢,扯了扯龚彪的衣角,附耳悄声说:“太贵了,我们去边上那个旅馆吧,那就二十块。”
龚彪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子,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不多不少,二百五十块。
“二百五,给,多的给我整点你们这饭菜端上了,对了再给我来个熟鸡蛋,要现做的。”
老板娘马上把桌上的钱收起,生怕龚彪反悔,迅速给二人简单登记了下后,就把钥匙给了龚彪。
两人无言的走进了房间,龚彪在沙发上坐了会,不敢正眼看浑身湿透的沈墨,而沈墨则饶有兴趣打量着龚彪。
他俩从没有单独在一个屋里处过,这体验让沈墨感觉很新鲜,她瞧见龚彪绞着手,平时的碎嘴现在也歇火了,一句闲话都说不了。
“您好,客人,您的菜到了。”
“我去,我去开!”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龚彪赶紧起身去开门,把老板娘准备的夜宵端了进来。
关上门后,龚彪把食物放在了桌上。
“真黑,五十块就给两碗牛肉面、一盘炸饺子和一个鸡蛋。”
沈墨笑笑说:“牛肉挺多的。”
“你的脸。。。我帮你用鸡蛋滚一滚,不然明天你上学不好看。”
“嗯。”
龚彪拿起一个鸡蛋,轻轻地敲了一下碗边,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剥开。沈墨坐到了龚彪的身边,仰着脸,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动作。
龚彪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脸捧起,把鸡蛋轻轻放到了沈墨红肿的脸颊上,温柔的滚动着,给她的脸颊做着按摩。
随着龚彪的按摩,沈墨的皮肤逐渐变得温暖和松弛。她感觉到龚彪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这让她感到非常舒适和安心。
沈墨注意到龚彪正在认真看着她的脸,神情专注,似乎维护一件珍宝。
她暗自嘲讽自己,她是什么珍宝,一个破罐儿罢了。
龚彪轻声说:“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抗,找傅卫军,找我,我们帮你打回去。”
沈墨小声应允,其实她以前受了欺负都会找傅卫军帮她揍回去,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
她偷偷打量龚彪的手臂,没有她弟弟结实,但看着也有二两肌肉,这一向拿笔杆子的大学生,揍起人来的时候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她想象不出,只觉得应该很滑稽,不由得心情轻快了些许。
数分钟后,温热的鸡蛋已经褪去的温度,沈墨脸颊上的肿胀也明显消下去不少,龚彪抬着她的下巴仔细查看着,寻思着明天白天应该不会太明显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龚彪能听到沈墨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能闻到沈墨身上的雨水味儿,是一股好闻的清新的味道。
霎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沈墨靠得那么近。
于是,他猛地站了起来,撇脸不看沈墨。
“我。。。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休息。”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