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他,想至此,又看了眼眼含香楼的方向,提议道:“你不是还很讨厌他吗?要实在做不了主,就先痛殴他一顿撒撒气,把当年他欺负你的仇报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他回复,匆忙朝含香楼赶,殊不知因着这句话,那个纠结半天的少年似乎找到了方向,沉思许久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转身扯出琴弦就朝城外奔了过去。
如此,九弦与寂夜之间微妙的距离便要破了。
次日,破晓再进烟衣铺时,就发现桌前围了一群愁云惨淡的人。
“怎么了?”破晓疑惑地走了进去,她还没见过他们一群人都露出这个表情呢?
弦乐思虑尤重,却还是往常般柔声道:“小九被不夜天扣了”
破晓:???
问天来去自由,又不是东海仙山,怎么还能留住人?
清风舞醉剑看了破晓一眼,幽幽道:“昨儿个闯了不夜天,学着某人砸了寂夜的房间后便被缠上了,今早发消息来,说被堵住门不让出公会了”
小九毁坏过寂夜许多东西,有心的无意的,未曾受过苛责,此次被扣留明显是寂夜有意为之。
而小九闯不夜天的原因,肯定在破晓身上。
确定什么便去做的直率性子若遇上迷途不知方向的羔羊,怎会忍得住不站在自己角度出个主意?
旁人的建议或许不能触动小九做决定,直率敢为总能吸引他人目光的破晓就不敢说了,况且还是成功和那个冷心的浮生结了情缘后的破晓。
小九主动找上她,就意味着想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届时破晓说点什么都不会像旁人般让他排斥。
如此,便给了寂夜机会。
离开铺子时,破晓还没有搞明白九弦为何能被困住,清风时刻飘过来的幽幽眼神,总让自己忍不住回想那天是否对九弦说过什么不得了的话。
烦躁萦绕心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自己本来就不能把握,当时是不是真的误导九弦去做什么了?
破晓赶到含香楼时,浮生正喝着茶水听楼下的女子唱小曲儿,听见推门声时就已将茶杯放下,待人靠近后,将其揽进怀里,询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想起清风的眼神,破晓抿嘴,转身跨坐在浮生腿上抱住对方,委屈道:“我想不明白九弦和寂夜的关系,昨天不过是让他去打寂夜一顿报仇,怎么就被扣在公会出不来了?”
浮生顿了顿,将人虚虚揽住安抚地拍了两下,温声解释道:“九弦忘不了寂夜,因之前被刺激的太狠,一直是拒绝的态度,寂夜不得近身才会频繁地在竞技场骚扰他,却不敢真的赢下比赛推远他”
以寂夜的角度来说,九弦对他的那点师徒之情早就消失殆尽,所以才不敢得寸进尺,九弦和清风舞醉剑走得近,还认了新的师父,早已将他弃了。
清风舞醉剑虽能看透九弦内心,也愿意陪他演戏对抗寂夜的挑战,对九弦的心事却从来都保持看透不说透的态度,弦乐几人亦是,因此,即使九弦忘不了寂夜,寂夜也是不知道的。
一个做不到明确的拒绝,一个以为被遗弃却又不肯放弃,由此僵持至今。
自决裂后,九弦从未主动找寂夜,此次学着破晓想给寂夜难堪去砸了他房间给自己出气,同时也想招来他的厌烦对自己动手,好让自己不用做这个困了他许久的决定。
却不料等来的竟不是被击杀的后果。
寂夜那么聪明,此举怎会看不出端缪,自是大胆了些将人直接扣了慢慢哄。
破晓为难地松开抱着浮生的双手,“所以,我让九弦去找寂夜报仇,其实是替九弦做主,给了寂夜一个靠近的机会?”
寂夜是聪明人,不可能不抓住这次机会,而不夜天也不可能不配合他。所以今天清风才那般看自己,他们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为了让九弦自己做选择。
寂夜是女人就不操心了,就因为是男人他们才会让九弦自己考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