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破晓蹭的站了起来，不顾浮生的问题直接越过对方向远处跳了去。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破晓刹那间绷紧了神经，看也不看身后，用尽吃奶的力气向远处逃开。

但不消片刻就被对方捉住了，一掌拍过去又被抓住了，破晓气的咬了牙，即使只剩下一只手，也不顾一切地与对方打了起来，缠斗间却被石块拌了一脚，身形不稳径直倒了下去，浮生竟也跟着倒了下来。

山顶不似平地，到处是倾斜的滑坡，两人倒下后，止不住身子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看情况竟隐隐有滚落悬崖的架势，可浮生竟然丝毫不在意摔下悬崖的危险，滚落中又要和破晓打起来。

“别！别打了！要掉下去了！”破晓却是怂了，缠斗中慌张地喊停。

浮生听此才住了手，配合着破晓止住了下落的速度堪堪停在悬崖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眸里渗透出来的凉意昭示着其仍旧不好的心情。

破晓躺在斜坡上喘气，两条胳膊和一条腿还被对方压着，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干脆放松了身体恢复体力，旁边就是极高的悬崖，如果再不管不顾的闹下去，必定以两人一块掉下悬崖结束，她不想掉下去，这么高肯定活不了，经验也要跟着掉，小正太肯定又要生气了。

破晓暗地里气地要死，表面上露出一派柔弱气势瞅向浮生。

“我就过来学个招式，没有抢旗的意思，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一声轻呵传来，浮生嘲讽的一笑，腾出一只手抚上破晓的额头，在红色的火流纹处轻轻摩挲着，“不经思考就给了别人如此重的承诺，你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

破晓没听懂，除了锈剑，她不记得有给别人承诺，但是和锈剑在一起时，周围可没有其他人。

见破晓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浮生松开手抵上了她的额头，盯着开始不安晃动起来的眼睛凉声道：“不记得了？巴蜀东，竹林，联盟赛”

“你怎么知道！”破晓吃惊，睁大眼睛震惊地盯着浮生，她记得周围没人的！

又是呵呵声传来，浮生的声音更冷了，墨色瞳眸开始凝聚冰渣子，“破晓，你竟将锈剑看得如此重，联盟赛也要陪他去闯？”

这眼神太冷了，破晓有些受不住，想将脑袋缩回来，被浮生空出来的一只手板正了。

破晓有点不舒服，她不喜欢这双眼睛，像无尽的深渊，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这直入人心的冷意。

锈剑的眼睛像水，湛蓝色瞳眸总是流动着暖人的的光芒。小正太也是，绿宝石的眼睛真的是漂亮极了，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总能勾动周围人的心情，就连神月那种面瘫，冰蓝色眼睛里也会时不时蹦出点情绪。

问天那么多人，每个人的眼里总会多多少少流露出些什么。

只有眼前的这双眼什么都没有。

太空了......

“你能不能先起开”破晓承受不住移了视线，他们距离太近了，虽然很多时候也会抱着小正太玩，或者让锈剑背着，但从来没有像这般。

感觉怪怪的......

浮生不为所动，眼里的浓雾更重了，气场压下来，击得破晓生生打了个寒颤。

努力回想了一番浮生的问话，破晓有些不太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锈剑是她在问天里的领路人，又给了她这么多，和锈剑去打联盟赛本来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为此，她还在前几天偷偷躲在寝室看完了联盟赛历年的战斗。

而且不仅仅为了锈剑，她想去，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也想去试试！

“我想去”

破晓缩了缩身子，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浮生的场景。

当时还是选美赛的酒楼里，狂妄自大的自己，总觉得一切都可以挑战试试，所以即使知道对方很强，还是无所畏惧的去战斗，结果栽了个大跟头，那时的浮生好像也没有现在这般强势，虽然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