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开了很多,人老了就想要个团圆。
她摩挲着徐娜的手,满眼晶莹:“以后常回来看看好吗?”
徐娜早已泣不成声,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点头,最后干脆扑在徐母身上放声哭,眼泪浸湿了病号服,眨眼间又看到徐母乌黑的发丝里隐隐露出几缕白发,徐娜哭得更汹涌了。
隔天乔治打来视频问候她时,她匆匆忙忙找来墨镜戴上,终于觉得自己哭肿的双眼有些见不得人了。
乔治看破不说破,只是温柔地笑,偶尔跟她开开玩笑,调适一下她的心情。
又过了两天,徐母出院回家,就开始处理成堆的工作,徐娜让她雇人来打理,她对着一沓报表想了很久才说好,起身去厨房准备练练厨艺。
散开的报表引起徐娜沉寂已久的数据心,一页页翻过,开始对账。
过了很久她转了转发酸的脖子,就看到徐母端着一盘可颂朝她露出欣慰的笑,徐娜立刻起身,挺心虚的:“我没算错。”
徐母说:“我也没说你算错了。”
徐家产业多又大,继承人只有徐娜。
因为父亲早逝,她从小就被徐母当接班人来培养,如果没有遇到胡进,她说不定现在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总裁。
脑子里忽然又闪过乔治的脸。
不,即使没有胡进,十八岁那年遇到乔治她依然当不了女总裁,但或许模特之路会走得更开心一些。
徐娜突然惊呼,赶紧往楼上跑,翻找着自己回国时的包包,那个方形礼盒不在!
徐娜叹出一口气,一定是当时走得匆忙,忘记拿了。
她本来那天早上是想要告诉乔治答案的,这下她要怎么说呢?
徐娜在青城待了近一个月,打算回伦敦之前跟徐母去逛了商场,当时路过一家金店,她给徐母挑了件足金足量的项链,转过身就在戒指区驻了足。
徐母心神领会,问她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徐娜摇头,说随便看看。
回家的路上徐母走着走着突然晕倒,送去医院后被查出来是肝硬化。
是夜,伦敦大雨,乔治刚开完会回到家中就接到了徐娜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声音哽咽,极力克制着胸腔里的涌动好让自己能正常说话,“乔治,我可能暂时不能回英国了。”
乔治的心提到嗓子眼,敏锐地问:“情况很糟糕吗?”
“嗯。”
乔治听见她的深呼吸,震得胸腔麻麻的,“好,你别担心,告诉我,我来处理。”
徐娜也不瞒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了,乔治立刻就去联系了自己的医生好友。
在伦敦的市中心有一家很高级的私人医院,乔治在这里定了一间贵宾房。
徐娜带着徐母进来做了一套全面的体检,乔治全程在旁陪同。
徐母对他的出现并不惊讶,甚至很满意,拉着人家的手一顿感谢,乔治笑容朗朗,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徐母心情很不错,医生说过,肝硬化早期是能治愈的,根本不用出国治疗,只是当时徐娜慌了神,而听到她不打算回英国的时候,乔治那颗压抑已久的心再也控制不住了,只好一步一步引导着她来到自己的身边,他如愿成了她的救世主。
他说:“相信我NaNa,把伯母接过来是最好的办法。”
徐娜没办法不信他。
徐母精神疲惫,当晚在医院睡下,乔治看徐娜晚上基本没吃又带她去唐人街吃饭。后来送她回医院,徐娜突然让他改道去里士满。
车子停在一幢三层小洋楼前,徐娜在门口站了会才掏出钥匙开门,屋子里面摆设齐全,干净宽敞,桌上摆着几本书和杂志还有一本相册。
乔治忍不住“哇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买下这套房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徐娜翻开相册,里面是她十八岁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