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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过来的身影只有一人,桑岛慈悟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然后如应验般,他看到他的弟子红着眼眶,带着哭腔说道:“师傅,久奈,久奈被人拐走了。”
披着带有三角形图案黄色羽织的男孩嗓音沙哑,刚刚他一路喊着久奈的名字,期待她就在附近,能听到他的喊声后向他求救,却仍是没有得到回应。
自责后悔的情绪淹没了男孩,他一遍遍回想当时的场景,才发现当时有多不对劲,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直沉浸在游玩的快乐中。
“……”
“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在哪分开的!”
桑岛慈悟郎定了定神,想起久奈那被镇上的人称赞的面容,问我妻善逸,得知女孩在一个小时前与他分开在田藤街后,就带着两个徒弟向外找去。
一夜无果,最远的庄落也去找过了,那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可能走更远的。
正午。
三人自昨晚一直找到现在。
“都怪我。”男孩嗓音沙哑地不像话。
“师傅,怎么办,久奈她现在一定很需要我们。”
桑岛慈悟郎因为久奈的走丢心痛难忍,却也不忍责骂少年,他已经很痛苦了。
倒是狯岳在一旁如往常般嘲讽着:“没准她又跑回你们常去玩乐的地方一个人玩耍,就留我们在这边傻傻地找着。”
已经找迷怔的男孩听了便喃喃自语:“师兄说的对,没准久奈已经从那个人手上逃走了,她很聪明的。”
黑发圆眉的男孩拔步向他们常去的河边跑去,桑岛慈悟郎看着我妻善逸非常不对劲的状态,不放心地拄着拐杖追过去。
狯岳不屑地看了一眼,转身要往回走,又不知为何,还是也往他们的放向走去。
河边。
入目一片血色,男孩远远就看到,那不知道要流多少的血才能染红的血色,血迹一直延申到河边,由血迹染红的草丛中,有一件被血液浸湿已看不清原来颜色的羽织,那带着三角形图案的衣服一如少年身上的样式。
我妻善逸呆滞地走过去,双手颤抖地捧起,羽织上的血液顺着衣角滴下。
桑岛慈悟郎和狯岳赶来时就看到男孩捧着血衣,居然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久奈的踪迹。
看着像是跳入河水中逃走了,但是,看着那大滩的血液,就知道女孩大概生死难料。
“不对!是食人鬼!” 桑岛慈悟郎看到不远处断碎的刀刃,仿佛能看到女孩当时如何握着刀拼命想要活下去,却被恶鬼击杀吃下,对食人鬼的恨意再次到达顶峰。
我妻善逸听到师傅的话,心痛到表情茫然地看去,他们昨晚藏起来的刀已断成四段,可以料见她当时遭遇的情境该有多么绝望。
狯岳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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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模样狼狈的女孩睁开眼。
落入河水的女孩不知道在河里飘荡多久后,被冲刷到河岸上,身上的羽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穿着单薄,浑身湿漉漉的,在河中飘荡时产生了多处擦伤,让本就勉强稍微愈合的伤口又裂开。
暖烘烘的日光照在身上,冷热交织下,久奈产生了一种自己发烧的感觉,但随即又否定了。
她现在是恶鬼了,恶鬼是不会像人类那样感冒发烧的,不过,真的好难受啊。
好饿,好想,好想,吃。
吃什么……
不行!
女孩拼命在心里否定着。
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左眼,而后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蒙住眼,向旁边看着空无一人的深山走去。
那里,没有人,可以去。
女孩迷迷糊糊想着,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发烧了,鼻头堵住,呼吸也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