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单珹对于自己逃课吃路边摊的关注角度清奇,钟溺坐上车后默默走了一下神。
上辈子,上上辈子,往前数很多很多辈子好像都是这样。
钟溺的账户上总能时不时忽然冒出一笔数额巨大的零花钱。
钟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就仿佛她蓦地又回到了从前,那些入赘给单珹当软饭小Alpha的日日夜夜。
被这样一笔笔他人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罪恶金钱腐蚀了九十八辈子,钟溺都快觉得自己要视金钱如粪土了。
单珹平时是不习惯用司机的,不知道有没有单礼英就是坐车后排车祸身故的原因,没有特殊情况,单珹的出行一直都自己开车掌握方向盘。
钟溺抱着书包爬上副驾后,难得的安静了阵,单珹驾车从单宅所在的半山区一路畅通无阻地平稳行驶着,钟溺就始终一个人乖乖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发呆。
随着他们的车慢慢汇入车流拥挤的滨河道风光桥,单珹问:“不舒服?”
被单珹的声音一瞬间拉出回忆,钟溺骤然回神,下意识转头:“什么?”
保持着目视前方,单珹的双手轻扣在驾驶座方向盘上,大拇指搭在方向盘内侧,其余四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则握在方向盘外侧。
钟溺转回头后,目光很快被单珹看似随意,但实际暗含掌控力的握方向盘姿势吸引。
她盯着单珹指节不挪眼,听见单珹说:“如果不舒服,今天就请假。”
平时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丫头,这会儿突然安静,单珹误以为钟溺坐车里神游回忆往昔的表现是因为身体不适。
钟溺闻言弯起两只月牙眼,凑到驾驶座边:“哥哥早上不是还说我和单希珩高三了,要努力吗?”怎么这会儿就让请假了?
“别乱动,在开车。”提醒了某个不安生的粉色小脑袋一句,单珹又挑眉否认,“我没说过。”
他的原话是,高三了,以后由家里的营养师搭配午餐送去学校而已。
钟溺忧郁不过三秒,这会儿又高兴起来:“好嘛,哥哥没说,那就当我自己喜欢上学好了,不用请……咦?”
钟溺无意识瞥了眼车窗外,指着星都河风光桥下人头攒动的河岸边,问:“他们聚在那里干嘛呢?”
与此同时,由于风光桥一侧的人行观光道护栏边人员同样越聚集越多,风光桥上两向过往车辆的通行顺畅开始受到影响。
单珹的车速慢了下来。
反正堵着也是堵着,钟溺好奇地按下了一点副驾车窗玻璃,车外熙熙攘攘的讨论声便纷至沓来。
“是有人要自杀吧?”
“应该是个Omega,身材好娇小啊,看着不到一米五。”
“怎么没人拉住她啊?”
“人都走到河中间去了,河面随时可能会塌,谁敢去拉她?”
“这年头好心没好报的,帮忙报个警就不错了……”
接着,在钟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的车完全停了下来,而本该在驾驶座上稳稳坐着等交警疏通车流的单珹却快速开门下了车。
单珹又不爱看热闹管闲事,他下车去干什么?
钟溺一个愣神的时间,单珹就已经很快穿过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哥哥?”钟溺眼睁睁看着单珹消失在人流中。
她打开副驾车门跟着下车,因为他们的车完全停下来了的缘故,同一条车道上的后方来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汽车鸣笛声一声盖过一声,钟溺连个驾照都还不够法定年龄去考,自然管不了它们。
她手机昨天掉了,新的还没到,现在想打电话联系单珹都不行,只好先看看桥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溺她下车钻进人群最集中的那段大桥护栏边,仗着轻盈灵活很快伸了个粉脑袋,趴在了观光大桥围栏向下眺望——
风光大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