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
钟溺这人也是奇葩,自己出去淋了趟雪不动弹,回了室内反倒怕单希珩身上的雪甩她身上了。
单希珩深吸一口气:“你半夜为什么在这?”
钟溺指了指厨房方向,吐出一个字:“饿。”
随后,单希珩跟着钟溺进了厨房,看着钟溺把挂面下进沸水锅,片刻后又捞进一个只提前放了点盐巴的盘子里。
“这是猪食?”单希珩见钟溺拌着面就往嘴里塞,“我去叫厨师。”
“别了,我减肥。”
钟溺拉住单希珩,她就是胃里空得难受随便扒两口吃的,没必要大半夜劳师动众把厨师叫起来给她做。
“你还减肥?”单希珩想起白天钟溺在背上那点儿重量,“你……”
知道单小少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钟溺及时止住话题:“所以你呢?大半夜cos雪人又是抽什么风?”
“……”单希珩沉默,刚生动了点的面部表情,唇线蓦地拉直。
钟溺吃了几口面,放下筷子,唔,没油没调料没配菜,味道确实不太行。
她放下碗,重新取出一个餐盘,倒上香油、酱油、盐巴、味精,又耐心切了点葱花。
单希珩奇怪道:“减肥还吃两碗?”急性肠胃炎不宜多吃东西吧?
“不是我吃。”相比钟溺自己那碗盐巴拌面,这第二碗虽然看上去还是犹显寒碜,但总比钟溺那份“猪食”要强百倍。
单希珩盯着钟溺重新往锅里下挂面,顿了顿,鬼使神差问:“给二哥准备的?”
钟溺“嗯”了一声。
一回生二回熟,钟溺穿书后就没下过厨,拿不准煮面的时间,自己当完小白鼠心里有数许多,所以这次煮面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她煮好面,找了个托盘放好,又摆齐了筷子和勺子,甚至还剥了几颗龙眼放面上做装饰。
端起来准备离开时,路过杵在厨房门边的单希珩,脚步滞了滞。
“额……你饿不饿?”钟溺问。
都准备走了才问这种问题,单希珩不屑地撇开视线,赏了钟溺一个“不”字。
“哦,那我走了。”钟溺假客气后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安理得错开单希珩。
单希珩却在钟溺马上出厨房的时候,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钟溺:“那要看什么事。”
单希珩“呵”了声:“也对,和二哥有关的事,你才会记得。”
钟溺闻言挑挑眉,没有否认。
钟溺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当然不会长大就患上“童年失忆症”,但她都活了一百好几十年了,真要记得所有事岂不是都要脑袋爆炸了?
“福利院。”单希珩点出三个字关键词。
单希珩去年就已成年,顶级Alpha的身形底子摆在那里,斜靠在厨房门边于钟溺的背后映出了一个巨大阴影。
他垂眼看着地面,说:“我被绑架获救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那是钟溺第99次重生与单珹见面的日子,她显然不可能忘记。
“那你记得,那天,在那所福利院的阁楼上。”单希珩语速很慢,“二哥对绑匪说的话吗?”
钟溺倏然扭头,皱眉问:“你被你爸洗脑了?”
十年前,单珹孤身一人去到山顶福利院追查单希珩的下落,那时候钟溺七岁,单希珩刚好九岁。
当时钟溺用被窝里睡出来的针顶开阁楼的锁,找到被绑在角落的单希珩时,单希珩其实是醒了的。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况,钟溺并不奇怪。
可单希珩现在这样问她……
“你想说,你信了你那个疯疯癫癫爸爸的话,也觉得你哥是绑匪同伙,做戏给你看而已?”
钟溺不可理喻地看着单希珩:“我以为人长大,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