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进步挺大的,这个答案终于配得上你的职位了。”
“一般般啦,你要是想奖励我,记得给我做两顿好吃的就行。”狐狸说的很谦虚,但讨赏讨的十分利索,背后尾巴都得意的要翘上天了!
这点小事,阿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顺毛又夸了几句,阿明心酸又有点骄傲——用朝廷实际事例做教材教了好几年,可算是把这小祖宗教的有模有样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你最近要多注意羑里的动静了,姬考一走,殷受估计就要动手了。”
狐狸一惊,“咦?!”她转念一想,时过境迁,眼下情况和当初确实已经大不相同了。
依如今姬考的性子,加上朝会上那顿敲打,只要不刺激他,八成不会再做出什么叛逆之事。
倒是姬昌,留着无用不说,还可能影响好不容易安定的西岐,反倒成了祸害。恰好谁都知道他病重,这时候死正是时候。
姬考执政几年,因着姬昌的缘故打了这么久的仗,西岐民心有怨,不会再有谁惦记着他,姬考若是前脚一走,他后脚一死,谁也不会来追究他是病死还是他杀。
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跑到殷受面前问人是不是他杀的。
所以他放走了姬考,留下姬昌,绝不是什么大发善心,无非是利益权衡,有所图谋。
当然啦,他有他的谋划,阿明有阿明的算计,满天仙神、姬昌、姬发、姬考……谁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只看谁技高一筹!
七年之期未过,姬考与姬昌见面还算愉快,父慈子孝,同七年前分别时无甚差别,只是殷殷切切思念,语重心长交托,再之后,姬考流泪拜别,离开朝歌。
他刚动身,被囚禁却仍然消息灵通的姬昌也同样准备动身了。
老狐狸闻着味儿都觉得大事不妙!七年前他或许还笃定自己能出去,但战争一起,周地不复当年荣光,他从西伯侯变成叛臣,满朝文武来看望他的人逐渐稀少,连伯考来迎他归国也被驳回,他便猜到局势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这病原本就半真半假,他其实并没有年迈到走不动路的地步,诸侯们守卫边疆,各个都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真本事,就算到了八十岁,那也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
只是这场病试探的结果不尽人意,殷受小儿怕是已经容不下他,姬昌不得不做最坏打算,准备出逃。
逃之前照例卜了一卦,这一看,心便像是石头落到井水里,直往下沉,整个儿凉透了。
——不逃的结果是“大凶”,逃的结果是“凶”,两条路都不好走,死的结果占了九成九。
姬昌倒抽一口气,捂脸长叹:“天不怜吾!”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殷受登位后,所有事情都开始不顺,不过十几年的功夫,他竟落到了这幅田地!
不敢再深想下去,姬昌怕自己忍不住去跟那个小王*八*蛋拼个你死我活!
心酸归心酸,跑还是得跑,虽然逃亡路上可能会死,但留下来一定会死。
姬昌大业未完,姬考是个合格的继承者,却不是合格的开拓人,姬发倒是不错,可惜长子在前,他不能为次子开这个先例,违背祖训。
所以,还是要撸起袖子自己上啊!
咬一咬牙,说什么他也得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
殷受知道姬昌出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他冰冷的眼神落在报信的人身上,盯了一会儿,直到下方跪着的人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才想起来这人似的,挥挥手让人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殷受真没料到姬昌的病是装的,还一装就是这么久!
但是转念一想,他倒是不怎么生气。
姬昌的生死无足轻重,他与殷受也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殷受囚他是为了商朝,杀他也是为了商朝,如果他逃跑后再死能比他悄无声息地死更有价值,那么殷受只会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