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优而育,如何肥土,如何耕地……粮食产量上去之后,就开始兴教化,着人教导他们习字、启蒙,之后便开始推广医术,顺便教人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且还修改了祭祀时常用活人的规矩,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这么些年下来,日积月累,倒也勉强算是有了些成效。
理所当然的,她的威望与日俱增,名声如日中天,早已经超过了冀州目前名义上的掌控者——她的父亲。这些人民几乎要把她当成神明一样崇拜,认为她就是神明的转世,日后定然可以飞升成神。
嘛,她对这些倒不是很感兴趣,修炼不过是修着玩儿罢了,也并没有想过未来要如何,只是觉得更方便一些。就像她祈雨一样,别人以为她在求有苏氏信奉的狐族,其实她心里只会求自己。
不过……也许自己上辈子真是个神也说不定,毕竟他们都说她出生时云霞漫天,百鸟争鸣。而且她在想起神的时候,内心总是毫无波澜,更别提敬畏,也不知道是见得太多,还是无知者无畏。
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明白,求神不如求己的道理呢?
雨水密密而下,天地间好像多出了层层叠叠的珠帘,眼前的帘幕顺着她的脚步缓缓拨开,一直到了冀州候的府邸前。
远远便望见两个披甲的门人守在那里,巫不曾停步,而是揭下脸上的面具拿在手中。
守门的二人看见白衣人影款款行来,身姿曼妙,在雨中翩然漫步,便已知道来人是谁。不敢多看,只低着头将门打开,迎她进了府。
甫一进门,一道雪白的影子便扑到她面前,四肢修长,爪子锐利,速度极快,眼看着撞上之后就要鼻青脸肿!
巫女眼疾手快地将这个小东西牢牢抱在怀里,免去了自己跟它两两相撞的惨烈结局。
这小家伙生的极其漂亮,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吻部略短,耳朵尖圆,体型小巧,尾巴却长而蓬松,正是一只白狐。
她忍不住笑了笑,将它抱紧,从背影能看见巫女黑压压的长发,云一样柔软又厚重,与雾一般轻渺的白色纱衣对比鲜明,衬的雪衣更白,黑发越乌。微微露出的后颈修长,轮廓紧致流畅,姿态始终高贵端雅,肌肤在那黑白之间仿佛暖玉,于雨中莹莹生辉。
叫人情不自禁畅想,这位佳人正面又该是何等姿容?
“阿明,你归家啦!”
前方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美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女人完全盛放的好年华,满身成熟风韵,如枝头熟透饱满的樱桃,艳丽诱*人。
那妇人撑着一柄天青色的竹伞,密密的骨架上面覆着几层丝绢,已经微微湿润。她本还有一把女儿送的,用唤做油纸的新奇事物做的伞,只是那东西毕竟没有普及,如今也只得了一把,向来被她束之高阁,只有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炫耀赏玩。
“阿母,怎么又打起了这把伞?”
女子轻声抱怨着,连忙牵着母亲往大厅走去,刚一进来就被对方一把抱住,惹得少女怀中的小狐狸连忙窜到主人肩上,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刚刚被蹭乱了一丝丝的毛发。
我的美貌,尔等凡人可不允许扰乱半点分毫!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早就发火了!
白狐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眼珠里那妇人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自己的女儿,泣到:“我儿,你似是又瘦了些,这段日子准备祈雨,也是辛苦你了。”
“阿母不必这样说,女儿并不觉得有什么辛苦的地方,您日日在府中操劳,才是真的疲累。”
少女望着母亲眼底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不怎么好过,底层人民自不必说,地位高自然也有地位高的难处。她和父亲除了求雨,总还要做点别的,毕竟不可能永远靠求雨来抵御这样的天灾,还得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未雨绸缪。
至于母亲,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就足够她天天忙活的脚不沾地。这次调遣物资,自己总览全局,父亲调遣人手,母亲则是负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