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她哭的太伤心,好像当初受了重伤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一样,让杀生丸忍不住也紧紧抱住了她,想起前段时间里她日日满身鲜血的惨烈模样。
他闭了闭眼,像是想甩掉那些画面,又像是想要牢牢记住。
她要是再醒不过来,他就真的要疯了。
非明完全没注意到男人隐忍到近乎狰狞的神情,陆陆续续哭了大半个钟头,才勉强停止,一边抽泣一边小声说:“你……嗝……把我……吓坏了。”
非明过去的情绪完全没有现在丰富,哪怕是当年亲眼看见杀生丸死去,她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只是紧跟着一起去世。那些想念也从未表露在人外,永远是一片无言的沉默。
曾经她失去记忆,忘记西门吹雪,也只是淡淡一句:“虽然不记得了,但时间不长,我想再等等。”
看看能不能,等到那个人再来到身边。
——一等就是一辈子。
而对于杀生丸,她冥冥之中有所预感,知道不能重蹈覆辙,可恰好那个世界法则发展不全,她最开始想的也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面”,没料到还能相伴到今天。
摸着这些疤痕,都能想象到当初是怎样的伤口和疼痛,她心痛如绞,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明明是这样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和折磨呢?她怎么舍得让他遭受这些?
太多心疼无法诉诸于口,她便只是哭,像是要把心里那些郁气都发泄干净。
杀生丸听她说,心想:你才真是要把我吓坏了。
然而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等她不哭了,才把人扶上床,然后将手边一直用内力温着的药碗递给她,“别怕,其实并不怎么疼的,你先把药喝了。”
郁气伤肝,哭出来也好。
非明听了这句话,又想哭了,忍不住伸手锤了他一拳。
当然是不疼的,郁气撒干净,紧跟着升起来的是怒火——对着那个世界的。
当时取回神力,摧毁飞碟的同时也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
活着是活着的,可必定生不如死,所有参与的人员,一个都逃不过!即使是死后,也要在地狱里受刑!
这件事牵连的并不只是一小部分人,穿越时空更改历史这种事情需要背负因果的几乎是一整个世界!
然而即使是这样,非明心里还是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口恶气压下去!
她气鼓鼓地接过药,一口闷下去。
下一秒就被苦的整个人灵魂快要升天,“嘤”的一声又娇气地倒在了杀生丸怀里。
杀生丸轻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酥糖。
甜味在嘴里化开,勉强遮住了苦,不过接下来就不苦了,因为紧跟在后面的是男人更甜的唇舌。
急切的,强势的,甚至有些粗*暴……非明不明白男人的不安从何而来,却因为毫无力气,也不想反抗,抱住他,柔弱而被动地承受着。
他的脸颊一直很小心不要碰到她,但她无意中还是会蹭到他并不光滑的面容皮肤,于是轻吻中又带着泪水,整个人更加温顺。
直到她气息不稳,眼看就要晕过去,男人这才变得温柔起来,缓慢温情地在她唇边吐息和厮*磨。
轻柔的让她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杀生丸的眉眼也终于温和放松下来,他低叹一声,“你睡了大半年。”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你怎么敢说我?如今已经是第二年初春了。”
非明只以为杀生丸伤的重,其实她自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凡人的躯体终究太过脆弱,承受的神力虽然并不完整,但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也让身体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好在沐菲的身体本来就有她留下的一丝丝神力,而神力除了破坏更多的是修复,再加上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