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2 / 3)

亢,又足够恭敬谦卑,跪在地上,光线自他身上穿行,衣衫若雪,白衣翩然,便似乎连阳光也温柔了起来。

——那是魅惑光环的功效。

非明灵魂强大不为所动,时霖唇角的笑意却稍稍收敛,难得道:“不错,那你便进宫来吧。”

说完这句话,他眼眸微阖,似乎又要将注意力转向旁人,非明心神一动,手指微扣,没等他开口说话,不看旁人,径直转身将人和画都抛在了身后。

于是时霖那句“其他没用画师都杀了”就被堵在喉咙里。

不看李戈,他便神智清明了,心里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也懒懒地跟着非明,转头进了房间里。

非明余光瞥见他,稍微松了口气。

美人半靠在长椅上,随意翻动着桌上的书,问:“刚才那幅画画的极好,陛下可否让画师明日再为我和陛下单独画上两幅。”她撑起下巴,眯着眼朝他笑,狡黠的像只灵动的白狐,“我想日日夜夜看着陛下的画,慰藉相思。”

时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他答应她的要求。

“当然可以,爱妃说话这样好听,孤怎么会不答应?”他拿起她手边的那本书翻了翻,发现是一本史书,便没太大兴趣地扔了回去,“不过那画师是孤的人,他为爱妃作画,爱妃难道没有什么要报答孤的吗?”

非明想了想,“既然陛下这样说,不如臣妾礼尚往来,也为陛下画一幅画可好?”

时霖道:“既然如此,孤可就等着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看着这个因为美貌而讨他一时欢心的小东西,笑着说:“如果画的不好,孤可是有惩罚的哦!”

非明反而凑近他,一点也不怕得寸进尺地问:“是像先前那些画师那样的惩罚吗?”

“怎么会?孤可舍不得这般对待爱妃。”

“那先前那位画师呢?陛下可中意?”

“爱妃在吃醋?”

女子嗔他一眼,道:“不过是觉得那位画师气度不凡,陛下喜欢,妾身也极喜欢。”

时霖收回手,意味不明地笑道:“也许……爱妃若是中意,孤说不定就想挖人眼睛了。”

非明冲他一笑,挑拨两三句神情又冷淡下来,继续翻她的书去了。

若是没有目的,谁爱跟这狗比说话?!反正她是不爱的。

时霖看的有趣,心里痒痒,在一边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像是猫抓蝴蝶,自得其乐的很。

非明懒得理他,这个颜控反正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乐得踩在他的底线上,图个自在。

看书的时间消磨了一下午,而身为皇帝的时霖则清闲的过分,和曾经的上司曹操简直不像是做着同一份工作!

——居然一整天都不批折子的!

他在她身边逗了没多久,就安静地睡了,期间眉头皱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像是在做噩梦。

非明见此,只是面无表情地避了出去。

时霖母亲是当年颇受宠爱的妃子,可惜后来不知道是被陷害还是真有此事,被指认与人私通,连带着时霖本人的血统也颇受质疑。后来他母妃身死,而他本人则被发配到了偏远的宫室,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见这位皇子参加宴会,大家只当没这个人,甚至外头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夭折了。

哪知就是这么个人,异军突起,弑父杀兄,将时家皇室屠戮一空,唯有他的大皇兄时端假死逃脱,至今隐姓埋名流落在外,不敢暴露自己。

这么个人做噩梦,要是被她看到了,可不会有什么亲亲抱抱安慰怜惜的戏份。

非明毫不怀疑,时霖会干脆利落地扭断她的脖子。

再好看的宠物也还是宠物,不知道有多少宫妃是在睡梦中被人活活掐死的——死都是个糊涂鬼。

她闲着无聊又翻了另一本史书,待到时霖出门时,外表全无异色,只是在昏暗的天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