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小伙伴。

法阵的光芒在一瞬间照亮非明的脸，她眼都不眨地盯着面前浮在半空中的天生牙，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刀中出现，她才开心地扑了上去，被男人抱在怀里。

他的魂体比过往要凝实一些，这把天生牙毕竟跟随非明多年，冥神的气息也侵染了刀身，这些力量直接作用于灵魂，自然也就便宜了杀生丸。

不仅灵魂力量大增，甚至已经可以凝出实体，只是每天时间不长罢了。

非明埋首在熟悉的怀抱里，虽然是冰冷的温度，但清冷的气息却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从未改变过。

她的手指摸索着按在对方的手上，然后一瞬间握住，十指交叉紧扣着，牢牢的，一点都不想放开。

他是实实在在的，能够触碰和感受到的。

她的杀生丸。

不再虚幻飘渺，伸手抓到的只是空气。

午夜梦回，她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虚影，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只有对方主动才能够抱住她，而她却根本碰不到他。

算一算，也有几十年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触感了。

非明伸出另一只手，眼睛望着他俊美如昔的容颜，指腹触碰着他的额头，慢慢摩挲，从眼睛滑下，一点点蹭到唇上。

那双金色的漂亮眼睛就这样温柔地看着她，带着纵容的笑意和岁月的忧伤，与当年那个和她用鹤丸交手的青年全然不同。

这才是杀生丸。

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杀生丸。

他们一起度过的所有岁月都凝结在那双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忘记。

非明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她无声地哭泣着，拽住他皮毛化成的柔软衣物，哭的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动物，或者是千辛万苦才找到王子的小人鱼——哪怕明天就要化成泡沫，都觉得是幸福和值得的。

真的值得。

一点都不后悔。

哪怕是就这样一起立刻死去，也好过再一个人独自活过千万年。

“杀生丸，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知道冥界很孤独，可是没有你的日子，再多人一起也很寂寞。

“我一直在等待着今天，等到你的灵魂足够支撑起庞大的力量。”非明喃喃着，不错眼地望着他，“杀生丸，你愿不愿意以天生牙为媒介，和我签下永远的契约，只要灵魂不灭，便永远不再分离。”

这是在不知道多久前就已经出现在脑海里的契约，只要杀生丸答应，从此一切共享，永不分开。

若不是神明的力量太过强大，需要别的东西为媒介帮忙分担，而且杀生丸本身已死，灵魂更是比生前虚弱，她也不至于一直忍耐着忍到了今天。

但也到此为止了。

非明已经无法再忍耐，一旦确定他的灵魂能够凝成实体，比生前更强大，她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目光期待。

而杀生丸从不让她失望。

他很自然地答应她——本来就是夫妻一体，从他们成婚那日起，他就没有想过和她分离。

杀生丸的手指捧住她的脸，唇落在她的唇上，语音就这样融化在这个吻中，长久的思念也一并传达过去……

“好。”

亲着亲着就逐渐变了味道。

身体分离太过长久，彼此灵魂却相互渴望着，他们亲吻，纠缠，然后杀生丸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等，等等……”

非明喘息着抓住了他的手，不稳定的吐息拂过他的唇角，“契约……契约……”

男人过于热情，几乎让她有些吃不消，这会儿非明只顾得上喘气，脑子里竟然还没忘记先前的事儿——想也知道，万一做到一半力量不够，那可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杀生丸和她额头相抵，也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些，再开口时声音沙哑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