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真看不出来。
一路上戈薇还说了不少关于杀生丸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多,毕竟杀生丸一见到犬夜叉就是打打杀杀开嘲讽抢铁碎牙,除了一个不知为何留下来的玲,再没有其他值得细说的事。
非明其实可以理解。一个人哪怕习惯了寂寞,甚至享受孤独,但面对玲那样温暖的笑容,还是很难拒绝。
她还知道了,杀生丸的手臂,也是犬夜叉用铁碎牙砍断的。
想起那个在月光下轻盈如羽的身影,那空荡荡的袖子总觉得不太真实,他穿着的衣服上还有长而厚重的绒尾,却仿佛轻的毫无重量。
那样的男人,身上本不该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非明撑起眼皮子细细看了犬夜叉一眼。不知为何,从戈薇的话里,总觉得杀生丸是个十分矛盾的人,明明轻而易举就可以有无数次机会杀死犬夜叉,但偏偏没有。
比如昨晚,犬夜叉那么作死,杀生丸最后还是没有杀他。
运气好?
不,她更倾向于,杀生丸本身对犬夜叉的心情矛盾复杂,所以,一次又一次没有下杀手。
不过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没有必要说出来,她也不在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就比如冥加说铁碎牙是用来压制犬夜叉体内的妖怪之血,非明也只是听一听就行,完全不往心里去。
反正不关她的事。
刀刀斋就在这里,一看到断成两半的铁碎牙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哭得稀里哗啦怪可怜的。
“呜哇,我的铁碎牙……”
年纪一大把,头发都掉光了,哭起来确实有点惨不忍睹,非明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未来的刀还攥在这家伙手里,便递了一张帕子过去。
刀刀斋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擤了一大把鼻涕。
非明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可怜的帕子,跟了她好几天,如今为了她的刀,只能牺牲在刀刀斋这个猥*琐老头的手下了。
哭了半天,老头子到底还是准备重新修复铁碎牙,非明赶紧把身边的头拖过去,“这是咬碎铁碎牙的牙,您觉得这个材料怎么样?”
刀刀斋看了一眼,“去找天生牙削一削就行了。死物让天生牙砍一砍,当材料更好。”
你大爷的不早说!
非明心里有一句MMP,想了想还是露出一个微笑,没有讲。
如果这老头子早点说,她当时拿着天生牙就可以直接削!也不至于现在又到了原主人手里。虽然可以在刀刀斋这里守株待兔,但杀生丸那个家伙却未必肯借。
又是一桩大麻烦。
非明头疼的要死,最近真是诸事不顺,什么事情都和杀生丸扯上关系——泡个温泉,杀生丸路过;好不容易拿到的铸剑材料,那家伙要抢;不让他抢,他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揍;他的天生牙自动叛主,这厮必然要迁怒,然而此时此刻她又有求于他……真是一笔糊涂烂账!
犬夜叉几人等在那个离这里最近的村子里,非明却干脆留在刀刀斋的住所外,等着不知道会什么时候上门的人来。
铸剑的过程曲折,然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非明不想也没有必要放弃。如果把杀生丸当成挡在路上的障碍,她早晚会征服迈过去。
杀生丸这个人很沉的住气,直到深夜他才找了过来。
非明原本睡的不沉,风中刚有动静她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那个白影从空中飞来,月光下十分显眼。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杀生丸两兄弟都知道刀刀斋的住处,却不知道刀刀斋躲杀生丸躲的厉害,搬来搬去,直到今天才又被他循着犬夜叉的味找到了老巢。
非明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杀生丸对视一眼,淡淡一笑。
杀生丸飞到她的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姿态慵懒的女人,声音淡漠:“你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非明自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