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而不断前行,而自己……她喜欢剑,真的是因为纯粹的喜欢,还是仅仅是因为它所代表的力量?她一直都喜欢自由自在,可是眼下没有什么东西束缚她,为何心中却如此空茫?
非明闭上眼,居然很快就睡熟了。她难得地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里这一次没有梅花,树林里花都谢完了,只有稀少的一片落花飘到石桌上。
石桌上仿佛有一根素白的发带,安静地躺在那里。有一只白如初雪的手拿起它,温柔仔细的摩挲着,弯起了唇角。
戈薇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突然听见非在低声说着什么。她靠近了些,听见非呢喃着唤:“吹雪,吹雪……”不像是日文发音,倒像是中文的名字。
吹、雪,那是什么?
非像是陷入梦境,挣扎着,手指用力攥紧,透着月光,戈薇看清她睫毛上有着湿润的痕迹,心中一震!
与此同时,非明猛然睁开了眼睛。
戈薇吓了一跳,“非,怎么了?”
非明坐起来,皱着眉,看向他们回来时的方向,低语:“有人动了我的结界。”
她从身边抓起自己的弓箭,背在背上,“你睡吧,我去看看。”
戈薇知道自己去了恐怕也只是累赘,点了点头,“你要小心。”
非明没有回答,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
月光下,有两个脚步声欢快地跑起来,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赢了!”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输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这又不是赛跑!”
两个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一个绿色皮肤,皱巴巴的老妖怪,一个白净可爱的小姑娘,正是邪见和玲。
稍远一些的阴影里,有一个白色人影渐渐走出,他穿着半身甲,白色的上衣长裤,上面印着红色的八角樱花纹,毛茸茸的绒尾在他的左肩上,随走动微微的飘动。
“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没有理会,循着气味朝那个被白布蒙住的东西走去。
铁碎牙的味道……
他随手掀开白布,露出一个丑陋而巨大的头颅,玲的尖叫几乎刺破天际,“啊!啊!啊——”
杀生丸眯起眼睛,发现了牙齿缝隙中,铁碎牙残留的碎片,还有那铁碎牙的气息。
果然,就是这个牙齿,咬断了铁碎牙吗?
“玲,闭嘴。”他淡淡的提醒。
“是!杀生丸大人!”玲是个很乖巧的孩子,聪明又胆大,总是在杀生丸的底线上踩来踩去,又总是不越界。
于是杀生丸的底线只能无奈的一降再降,容忍了这个人类小孩。
他伸出手,打算把这个头颅拖走。极好的材料,怨恨的气息,刀刀斋不愿意为他打造合适的刀,自然还有别人求之不得。
然而他的手被弹开了!
结界的光芒在一瞬间照亮这一小块地方,又很快隐没下去。
强大的灵力!即使本身毫无杀伤力,但灵力本身就会对妖产生伤害。
“杀生丸大人!您没事吧?”邪见看到杀生丸略微灼伤的手,眼里又含了一泡眼泪。
杀生丸看都懒得看他,再度伸手探向结界,“退开。”妖力附着在手心,毒爪探出,发出惨绿色的幽光,缓慢地溶化结界……
无声的一箭破空而来!
杀生丸伸手一挥,宛如电光飞驰而来的箭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溶化在他手心。
他抬头看去,有人在月光下乘风而来。
那人一头乌黑长发,没有束缚,毫无顾忌地在风中飘舞,素白色的和服上毫无花纹,莹白的面容比明月更盛。
自从非明来到了这具身体,洗去原来那些妖媚的妆容首饰,奇异的力量洗涤着身体筋骨,她的面容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此刻在月光下认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