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性别不同，物种不同，小姑娘又还这样小，一路上恐怕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姐姐，你是妖怪吗？”

小姑娘看见她的长发眨眼间就从湿润变得干燥，有些好奇地问。

非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抽空回答她：“不，我是……我是人类。”

正因为她身上没有妖气，也感受不到什么威胁性，那个看上去对小姑娘有些在意的大妖怪，才会允许小姑娘和她待在一起。

杀生丸，看上去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嘛……这种人，早晚要吃亏的。

她起身，将架上烤好的两只鱼摆到小姑娘面前，“你喜欢吃甜的还是辣的？”

小姑娘摇摇头，“姐姐，我叫玲。”她的眼睛清澈见底，“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非明笑了，看上去，这个小姑娘在人类世界被教的很好——那两个妖怪一看就知道不会教小孩。

她想起小苏，心中有些怅然，手却还是把鱼递了过去，“不要紧，一条鱼罢了，你就当我烤多了吃不完。”

玲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杀生丸大人和邪见爷爷都还没有吃东西。”

非明笑了一下，“我这里还有几条剖好的鱼，你问问他们要不要……你到底喜欢甜的还是辣的？”

玲小声地说：“我喜欢吃辣的，但是杀生丸大人喜欢清淡的。”

哦，犬妖嘛，她理解。所以小姑娘肯定很久没有吃好的了。

她把鱼和那点蜂蜜递给玲，辣味的烤好的鱼留在原地架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把东西给你家大人。”她又伸手把梳子插在玲的头发上，“小姑娘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那些男人总是粗心大意的。如果有一天你想回人类世界了，姐姐愿意收养你。”

小姑娘用力摇头，“我想和杀生丸大人在一起。”

非明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喜欢到处游历，跟着我和杀生丸其实差别也不大。”如果真的想去人类世界，果然还是应该到人类的村落去比较好。

最后对着玲笑了笑，她一转眼便消失在风中。

玲从来不知道人类居然可以凭空消失。她小跑过去，把鱼和蜂蜜递给邪见爷爷，又悄悄看了杀生丸大人一眼。

邪见拿着鱼也不知道是烤还是不烤，同样拿眼睛余光去看杀生丸。

杀生丸不说话，没有表示反对，那自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动手脚，就算动了手脚，他也不会发现不了。

邪见拿着鱼去烤了，玲壮着胆子问杀生丸：“杀生丸大人，那个姐姐真的是人类吗？”她知道杀生丸大人耳力好，刚刚那个姐姐说的话做的事，他肯定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会化成风的姐姐，真的是人类而不是什么妖怪吗？

杀生丸没有说话。

从那个女人身上，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哪怕是刚刚沐浴，洗去接触过的其他人的气息，自身也该有独特的气味才对。可那个女人就像风，像空气，她在温泉里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甚至根本没有发现那里有人。

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有这样干净的气息，仿佛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叫人生不起一丁点儿防备。

他开口唤：“玲。”

“是，杀生丸大人，有什么吩咐？”玲赶紧立正站好。

杀生丸说：“那个女人，你不要和她太亲近。”敌友难辨，实力未知，远离为好。

玲犹豫了一下，脚在地上画圈圈，“那个姐姐给的鱼也不能吃吗？”

“……不，那个可以吃。”

杀生丸冷漠地想：是时候让邪见去好好学厨艺了，烤出来的东西闻起来就让人毫无食欲，远不如别人的。

他伸手摸了摸玲的头发，将那把梳子拿下来，“待会让邪见带你去置办一些东西。”女孩子和他们是不同的，梳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