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边逛边和她解释:“这是咱们存放布料的地方,你看那些带着贴签的,便是已经被人预定的。或是要直接拿走,或是要咱们裁制好交工,上面写的都是人家和交货日期。至于这一边什么都没写的,就是咱们自己的布料,这里的布料你随便用。”
池若笙摇头拒绝:“这怎么好意思。我原本要先给荷叶裁几身新衣服练手,这些布料的银两我是一定要出的。”
“不必,”曹铭看她执拗的模样,又补了一句,“如果妹子过意不去,不如之后制衣卖出的红利让我一分如何?我们六四分?”
池若笙知道他这是在照顾自己,也不好再推辞,便点头答应了:“好,那就听曹大哥的吧。”
这边池若笙还在悠闲地选择要给荷叶制衣要用的料子,另一边池府却在这时乱了套。
池侯爷昨日在及笄宴上喝了不少酒,对池夫人和他说的池若笙离家也听得一知半解,稀里糊涂。
直到现在彻底清醒过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没看到池若笙的身影,他才出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阿若?”
池夫人瞥了他一眼,皱着眉说道:“昨日不是就告诉你了?”
池侯爷叫旁边的婢女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喝了一大口,才又说:“我昨日喝了太多的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我说什么了?”
“池若笙已经和咱们家断绝关系了。昨天及笄宴之后她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池侯爷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额角青筋暴起,“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池沐雪被吓了一跳,可怜巴巴的朝池夫人的怀中躲了躲。
池夫人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吓到,也有些不悦:“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你瞧你都吓到雪儿了。我昨日便告诉你了,谁知道你醉成这样,竟然一点都没记住。”
她给池沐雪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碗里,毫不在意的淡淡开口:“走便走了,咱家养了她这十几年,也算是没有亏待她。”
池侯爷一甩袖子,指着池夫人哆哆嗦嗦说不上来一句话,只挤出一句:“你一个妇人,你懂什么?!现在已经大事不妙了!”
池夫人皱着眉:“到底怎么了?”
池侯爷看了一眼躲在池夫人怀中的池沐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知我昨日和谁一起喝酒才会醉成这样?”
“谁?”
“陈家。”
听他这么一说,池夫人也放下了筷子:“陈家?那个陈武侯?和当今君后关系要好的那家?咱们家素日里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你怎么会和他喝成这样?”
池侯爷抿了抿唇,重新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陈武侯虽然没有明说来意,可是话里话外无外乎是帮他们家的小儿子提亲,想迎娶阿若。让我安排着叫两个人见上一面。”
池沐雪的脸色变了又变,手中握着的手绢被她在桌下揉的变了形。
池夫人也怔住了:“你可揣测清楚了?陈武侯的意思,当真是想下聘阿若?别是咱们用错了心思。”
“那是自然。陈武侯是何等家境,能看上咱们家都算得上是祖坟冒青烟了,更何况我都已经答应了人家,在这之后叫他们见上一面。现下你却告诉我阿若和咱们家断绝关系!”
“若此事办不成,他们家怪罪下来,哪是咱们家受得起的?!”
池侯爷越说越气,使劲儿的拍了拍桌子。
周围的侍仆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下,生怕被拉过去出气。
池夫人后知后觉的也开始觉得着急:“那,这,我又不知道你昨天定了这么大的事情。现下可怎么办?”
池侯爷烦躁的摆手:“你问我,我问谁去?!”
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
池沐雪眸色一转,掩面低泣:“都怪雪儿,如果不是雪儿,姐姐也不会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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