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师兄下了阵法,不得不蹲在教室里一对一教学,捧着道法义务教育书籍的师徒俩都很无聊。
楼下的校园广播大屏幕正在播放张天师上了某个园林艺术的颁奖典礼,手里捧着玻璃奖杯,眼神专注的朝前,嘴里念念有词,一看就是在棒读提词板上的获奖感言。
“师父你会种树么。”何柒聊道。
张天师理所当然的反问,“我怎么可能会,但他们说我这个简直巧夺天工啊。”
大屏幕上展示的正是那颗台风屹立不倒,坚强跪着的树,上面还有一句评语是:‘顶天立地不如双膝跪地怜悯土地众生’。
这不扯犊子吗?
知师莫若何柒聊,“奖金是什么?”
“82年茅台。”
何柒聊仔细看窗户底下的跪着的树本尊,就这?怎么看都不像价值三十二万的样子。
“在哪,我也去。”何柒聊垂死病中惊坐起,精神得很,“也不是看在钱,我是真热爱园林这门艺术。”
张天师道,“我信你个鬼。”
知子莫若父,师父和何柒聊异口同声道,“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徒弟弟徒弟弟,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回去闭关。”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翘班啦。
张天师的酒都被大师兄给没收了,没有酒的日子忒难熬,想到道馆里还埋了几坛没被发现的桂酒,张天师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时,何柒聊的手机响了,是裴玺打来的电话。
自从鬼门一事发生后,何柒聊和裴玺的关系并没有突飞猛进,只能说更像青梅竹马的时候,看看电影,煲煲电话粥,晚上各回各家,再进一步却是没有。
就连约饭的频率都很低,偶尔留宿都是单纯的睡觉。
何柒聊经常看裴玺被她作弄,情动的不行,每每想要更进一步一步,裴玺就会亲亲她,然后说还没到时候。
她都要怀疑是自己没有魅力,还是裴玺某方面不行。
他始终恪守着那条底线,不曾僭越。
何柒聊看看可怜的自己,都要欲求不满闷出痘了!
电话那头,裴玺压抑的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咳咳……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让人感觉他好像有气无力的,何柒聊闻言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声音不太对劲。”
“嗯?”裴玺发出了一声音节,带着异常浓重的鼻音。
裴玺也太粘人了,对生病的裴玺,何柒聊总有特殊的怜爱,何柒聊没再对他使用往常的忽悠学,实话实说道,“逃学被抓呜呜呜,今天就不去你那了。”
这也太真实了,裴玺沉默半晌后,哑声道,“我想你了,了了真的没有空吗?不能来陪陪我吗?”
“啊?”何柒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裴玺这是在撒娇吗?
“了了,我想你了。”
可恶,裴玺最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或者说算准了她吃这一套。
“师父,裴玺砸碎了红玉,心头血带着修为回来了,我觉得身体还行没什么问题,况且……”何柒聊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其上的红痣已经消失,她已经没有了契约的鬼魂,不怕被反噬了。
张天师道,“不考虑签了陆时昭吗?”
“不考虑,我想送他走,我会送他走。”何柒聊明显魂不守舍语气飘忽,露出了明显恋爱中的痴汉笑。
娇娇的真让人受不了,何柒聊努力忽略自己剧烈跳动得左胸口,魂不守舍的把手机揣进口袋,再怎么样,手机价值三千块,这可不能一激动就给丢了。
“哼,你心里有数就行,亏为师还想带你去忽悠……阿不,挣钱。”张天师巴不得不上班,随手挥了挥示意何柒聊退下。
裴玺娇娇的难得,挣钱都引起不了何柒聊的注意力了,何柒聊难以言喻道,“师父你指的挣钱是——你收钱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