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它不是那些你随手丢弃毁坏的玩具,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旦你下定决心,就你需要负担起它的人生。”
了了低头看向脚尖,她不会给妈妈添麻烦,也同样不会告诉妈妈,她很寂寞。
幼儿园里,新来的小男孩做完自我介绍后,在一众或活泼或害羞的小朋友中,孤僻的了了在一众幼儿里格外鲜明,“我……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了了看向身旁朝着自己微笑的小女孩,从她来这个小女孩就坐在了这里,了了没有权利赶走她。
于是了了摇了摇头,“不能。”
小男孩被拒绝了很受伤,倔着脾气问道,“为什么?”
“因为有人坐了。”了了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男孩看着了了身旁空荡荡的座位,眼神瞬间瞪大,神色惊恐,哆嗦着嘴唇缓缓退后。
看不到的女孩调皮的想伸脚绊人,了了认真的对她说道,“妈妈说不能欺负别的小朋友,那是不对的。”
男孩像是被了了对空气说话的举动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女孩撇了撇嘴,“是他想抢我的座位,是他的错,哼,活该。”
她生来与周围的小朋友格格不入,他们看了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了了妈妈,了了可能不太适合呆在我们幼儿园,你把她接回去吧。”
了了听到老师这么说,从此以后,她就不再上幼儿园,而是被限制在了家中,门窗都被妈妈封好,除了看幼儿图书,就只能搬着小板凳,垫脚看向窗外,流浪的小黑背在草地上自由的奔跑。
透过钢筋浇筑的缝隙中,她看到了蓝天自由与飞鸟,也同样看到了自身的孤寂。
在听到小黑背饥饿的呜咽,了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饭通过缝隙塞给它,从此小黑背在她的窗外住了下来。
直到这天,小黑背叼着球兴致冲冲的超她跑来,一个握着棍子的男人想要拖走狗狗,黑背却抵死不从,张着大嘴咬了男人好几口,男人抡起了棍子。
听到血肉的撞击声,骨头的碎裂声,以及其他住户的谩骂声中,男人终于放弃,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啐了一声,“晦气。”
了了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擦了擦不断掉下的眼泪,生疏的学着妈妈的办法打开了门锁,她学东西很快,知道妈妈不想让她出去,她也就从未私自打开过这扇门。
妈妈丢掉了已然死去的小黑背,声音冷酷,“你连自己都依附他人而活,又如何负担另一个生命。”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何为生死。
卧趴在金币山上的巨兽阴影双眼微阖,就像守着财宝的巨龙。
一路走来,何柒聊已经褪成了死时的模样,五岁的手稚嫩幼小,抚上它的两颊,叫出了它的名字,“白鹭,我在这里,你还不醒吗?”
白鹭是代表自由的白鸟,是她的羡慕与期盼,如今,自由的飞鸟困在黑暗的囚笼,沉溺囚禁于过去的幻梦中,以此维系着与她无望的契约。
在她的呼唤中,黑背悄然睁开了他那双金色的兽瞳,低头看向渺小稚嫩的人类,用爪子不断将金币扒拉到何柒聊的面前,发出了微弱的呜咽,仿佛在说,“看,这是你喜欢的,好多好多。”
何柒聊没有看她执念至今的东西,而是看向眼前濒死的巨兽,它已经很虚弱了,虚弱到哪也去不了,孤独的守着她喜欢并且执念的金币山中。
看何柒聊不喜欢,它又从金币山中扒拉出一鬼一人,正是陆时昭和二师兄李凯乐。
见何柒聊的目光还是落在自己身上,巨兽终于慌了,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让它的小主人不再孤单,不再为此难过。
唯一的私心大约是,它就要死了,它想死在与她同行的梦中,所以才会抓来拥有何柒聊气息的陆时昭和何柒聊。
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呜咽一声,“你已不再寂寞了吗?”
何柒聊抵上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