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一直照顾您,直到您不再需要我。”
迪卢克指尖微动,目光长久停留,悠远悠然,红眸满是温柔的味道。
四年前的某一幕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问我名字?我没有名字。”
“无名字、无记忆、无来历,三无人士就是我啦!”
“既然我的救命恩人你,是蒙德人,那么,让风决定我的名字吧。”
她跑进须弥的一家书店,毫不客气地伸手摸进他口袋,摸出一袋摩拉付钱给店主。
紧接着,买了三瓶须弥的名酒。
卡萨扎莱宫附近的山崖。
地上,一本摊开的词典,三瓶开盖的酒。
她盘腿坐在地上,垂涎地盯着香气飘飘的酒,不走心地念叨:“风神在上,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啊,你觉得哪个名字适合我?”
风起,树叶沙沙作响。
词典慢慢地翻过一页又一页。
心灰意冷远离故国几个月,迪卢克久违地感觉到风带来的熟悉气息。
还是少年的他站立在树旁,双手抱胸,面色冷淡地注视着这奇妙的一切。
对名字不感兴趣注意力全在酒瓶上的酒鬼女人,认真翻看字典选择名字的风。
孤独的旅途有一个伴旅,似乎也不错。
久违的温暖笑意再一此在他眼角眉梢跳跃,那一刻,他似乎仍是蒙德西风骑士团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强大骑兵队长。
想到父亲的死亡,骑士团的无能,自我信念的熄灭,他眼眸暗淡,黑暗的火焰又一次点燃。
酒鬼女人过于脆弱易病,他的旅途危机四伏,一招不慎就亡命他国。
她不是合适的伴旅,而他,也不需要伴旅。
因为,这本是他一个人的旅程。
一声惊呼打断他不断滋生的负面情绪。
“不对!”
字典的一张书页保持竖立姿态,迪卢克看向终于克制不住把手伸向酒瓶的酒鬼女人。
她面露纠结,念念有词:“给风神三瓶酒做为供奉是不对的。”
迪卢克认为风神大人应该会觉得疑惑,便代替不能说话的风神出声,问道:“为什么?”
她收回两瓶酒,仅留一瓶酒作为供奉,竖起三根手指:“因为,在璃月那边,供奉为三,一般祭拜死人。我看风神活泼会跳,不可能是死人。”
“三瓶酒当作供奉是我的失礼,抱歉,巴巴托斯大人。等您死后,我保证每次祭拜您带三瓶酒。”
风止,字典的书页倒了下去。
风狂动,静默几秒,书页飞速翻动,哗啦啦作响,似乎在抗议。
迪卢克忍不住勾唇轻轻笑起来。
很奇怪的女人,就像她自己所言,是三无人士,无姓名、无来历、无记忆,却记得七国的一些习俗。
她仰头喝了一口口感绵软的酒,未动的另一瓶酒依依不舍地递向他:“迪卢克,喝吗?这个......是你的。”
迪卢克摇了摇头:“你喝吧!”
她护食般将两瓶酒揣进手心,继续盯着供奉给风神的酒,贪婪而火热,余光注视着字典,别有深意地发言:“这既是供奉,也是交易,若巴巴托斯大人无法为我挑选合适的名字,那么我将收回我的供奉。”
风不动了,数十张书页怏怏倒向一侧,似乎在控诉对方无赖。
迪卢克握拳抵着唇角,“哈哈哈哼!”
书桌前的迪卢克注视着手中墨迹已干的纸张,勾唇在笑而不自知,后来——
风吹起须弥绿毛鸟脱下的三根羽毛。
绿色羽毛在空中悠然转着圈,轻轻落在字典上。
说实话,羽毛过大,盖住多个字,迪卢克没办法一下子就明白风神选择的字是哪几个,在一旁皱眉琢磨。
她兴致缺缺扫了眼,“哦,知道了,古川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