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逃避的移开,落在了半空中,最后还是伸手打开袋子。
硕大的袋子里除了一个信封,就只剩下厚厚一沓有关研究实验资料与数据。
随手翻了翻详尽的资料,果然是沈维桢这些年来关于基因缺陷的研究成果。
打开信封,里面有一个剔透中却突兀的有一截绿色的纹路的白玉镯子和一张信纸,展开信纸:
“安沐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告知。
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我曾经也有尝试过接受你,但我无法欺骗自己,
我一直身处黑暗之中,不知前路,
无法也不想因为一时的任性将你也拖下水。
沈家一直把我当做赚钱,联姻的工具,
母亲也一直被他们控制在手里,
我无力反抗,只能与虎谋皮。
不料订婚后,
母亲在得知误解父亲后,选择从医院顶楼离开世界。
无意又见听见小叔和旁人的对话,联姻是一场吞并安家的阴谋,
我的一生就活在种种阴谋之下。
种种重压下,抑郁症爆发,
唯一支撑我走下去的便是完成基因缺陷研究实验,
我逃离了一切,来到山中。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言语的道歉是如此的苍白,
只能将必生研究成果给予,
相信你与你的家族会善加使用并造福人类,
注意提防野心日渐膨胀的沈家。
另附一枚可以治疗基因缺陷的手镯,长期佩戴也可强身健体,
愿余生幸福安康!!!
看着桌子上的可以震惊医学界的研究成果,和手里拿着白玉镯子,这算什么?补偿么?
安沐既心酸又无奈,连人都不在了,痛恨又有什么意义。
举起手想把它们扔出去,但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她以为好好待他,为他打算,在自己的陪伴下和时间的洪流中终能走进他心里。
却不知,她所做的一切,他从未看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隐瞒自己那么多事情,爱人之间不应该是想父母那样彼此坦诚,共同经历人生起伏。
终究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眼泪不断地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溅起一点水花,最终又分散在各处不见踪影。
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有些许灯火的黑夜,环抱双膝坐在窗前,缓缓闭上眼睛,摸了摸左手的白玉镯子。
沈维桢是否动过心,那怕一刻,也无从得知了,终究只留满地的凄凉。